走出好远，沈从灵还在看张晨亮。
张晨亮本想尽力装作不知情，可沈从灵的视线太过直白，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视而不见，只能硬着头皮问沈从灵。
“大小姐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特别。”
“奴才没什么特别的。”
沈从灵没应这句话，半晌挤出来一句，“其实还挺俊的。”
张晨亮脸一红。
于皎在前头轻笑一声。
“回头找青柏练练他的身手，若真有本事建功立业，我可以送你去。”
张晨亮面上露出挣扎，随后摇了摇头。
“我妹妹在家，我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奴才不求高官厚禄，只要和我妹妹安稳度日便好。”
于皎稍稍侧脸。
张晨亮不似撒谎。
那上辈子他会跟着解鸣出入沙场的时候，妹妹已经不在了吗？
既然解鸣还想要张晨亮，为什么不早点找他？
难道是想等着他出事？
于皎在心里鄙夷了解鸣一下，转头让映春给了张晨亮一些银子。
“难得出来，买些东西给你妹妹吧，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夫人，这……”
“不必推辞，也不算多。”
张晨亮握着那袋子钱，心头热了一下，笑着朝于皎行礼。
“多谢夫人。”
张晨亮握着钱，给妹妹买了个小礼物，正打算将剩下的钱还回去，看到边上的铁匠铺子有个镯子，上头有机关，能弹出小刃。
张晨亮犹豫一番，将镯子买了下来，连同剩下的银子一起，送给了于皎。
于皎没接，“我给你银子是让你给你妹妹买东西的。”
张晨亮将怀里面的一支簪子拿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有了，我们家境贫寒，不必太好的，这个够了。我是瞧着这个精巧，内藏小刃，若在刀刃上淬毒，可以防身，就想着送给夫人。”
沈从灵道：“你这是拿着我嫂嫂给你的钱买东西送给我嫂嫂？”
张晨亮被沈从灵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银子……”
沈培将镯子拿过来研究了一番。
款式很平常，倒是刀刃的设计很有意思。
“弹出来的刀刃有些薄了，杀伤力不够，嫂嫂可以先用着这个，等过一段时间，我叫人打个更好的给你。”
于皎接过镯子，对张晨亮道：“难为你有心，我很喜欢。”
“夫人喜欢便好。”
于皎将镯子戴在手上，晃了晃，笑容明媚。
“好看吗？”
沈停云第一个围上来，想也不想就握住了于皎手腕上的镯子。
“好看！”
沈培微微蹙眉，刚要开口，忽然听到一声询问。
“你们在干什么？”
嗓音沉冷，带着莫名的压迫。
于皎立马认出是沈枢的声音，循声望去，沈枢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俊朗，身上清越的气质更是独树一帜。
沈枢视线稍一垂下，落在沈停云的手上。
沈停云还没察觉到，沈从灵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将沈停云的手拽了下来。
“长兄，你怎么来了？”
沈枢嘴上说着，“有些事”走到了于皎的面前，淡声，“镯子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