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凛一看，猜到了。
——这是养金鱼的盒子。
之前老爷子就经常买这些东西回家养着。
来吧，小金鱼。
他心里已经给这个小宝贝起了名字了。
“这礼物，是我精心挑选的。”苏泱泱道。
薄斯凛认真倾听，心中感慨。
只要不是精心泡出来的，都可以。
苏泱泱将盒子打开，递上前去。
薄斯凛立马跟里面那玩意儿对视上了。
笑容瞬间僵在唇角，一点一点消失。
车里安静了两秒。
“它健康长寿，老板说养得好，可以把你送走。”
“我希望你跟它一样……”
薄斯凛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从他手指上方露了出来。
呼吸声也喷在他的手心里。
薄斯凛已经不知道呼吸是什么了。
“……我很喜欢。”
苏泱泱笑了一下，将盒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越看越满意。
薄斯凛低头。
一人一龟，进行了一场跨世纪的对视。
乌龟伸了伸脖子，轻蔑抬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
小样。
看什么看。
你活得比我久吗？
薄斯凛咬牙切齿，暗地里瞪了它一下，把盒子砰一下盖住了。
造孽。
薄斯凛在心里默默地将“送花”这件事，也画了个叉。
pass。
他转头看了眼备忘录。
【情侣必做的100件事】
他看见“一起坐摩天轮”“一起淋雨”“一起比赛吃西瓜”……
首先，排除比赛。
因为她会真的比，为了赢，不可能管他的死活。
那就没剩下几个了。
通过刚才两场惊心动魄的约会，他已经大概能够想象到其他约会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薄斯凛锁定了“堆雪人”和“打雪仗”。
正好有雪，可以同时进行，就是这个打雪仗会不会有点威胁到人身安全？
手机震了震。
薄斯凛低头一看，是小何。
接起来后，那边着急忙慌说了几句，苏泱泱低头摆弄君子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薄斯凛应声：“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苏泱泱。
“怎么了？”苏泱泱问。
“林延死了。”
苏泱泱动作一顿。
“说是在家里上吊，刚刚被发现尸体。死在国外。”
“不可能。”苏泱泱直接道。
林延绝不是甘心赴死的人。
更大的可能性是他杀。
“对，但我们的手伸不到那边。那边的警方定性为自缢。”
两人对视一眼。
“先回家。”她道。
薄斯凛点头。
路上，苏泱泱掏出手机，给节目组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节目组的电话就过来了。
“苏小姐，请你放心。林导是意外出事，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节目的进行。至于您说的需要队友加入的事情，可以跟我们新的导演商量情况。”
“新导演？”
“您到场就知道了。”
电话挂断，苏泱泱沉吟。
“林延的死，会不会跟我更改人设有关系？”她问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