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又不是相对象呢，要什么面子？你可不是那种要面子的人，海婧，真的，你不是。”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海婧瞪了我一眼，冷笑着说：“少来这套，反正你自己也不想怎么重振微凡集团了，我们还跟着你干什么，喝西北风么？我现在觉得帝国集团就挺好的。”
“嘿，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没有操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我笑着说：“你不是要跟帝国集团死磕到底么？”
海婧说：“我是有梦想的人好嘛，之前我觉得，要是能够建立起抗衡帝国集团的企业，那是真的很有成就感。但现在想想，如果能够在帝国集团做得风生水起，让帝国集团这群厉害的人认可我。那也很有成就感，所以，就这么来吧。吴少凡，你总归是只想着在明家做个上门女婿，又没其他想法，不是么？”
又是梦想这个词，怎么回事。怎么我一开始在这里卫生间看门，听到的就全都是梦想这个词了？梦想梦想，全都是梦想，搞得好像就我没有梦想一样。
我皱了皱眉，说：“谁说我只想做个上门女婿了？我，我还想给我的女儿做个好爸爸。你瞧，我这梦想也不错。”
“妇人之仁。你是娘们么？”海婧说：“你呀，就好好看着这里，做你的好老公，好丈夫吧，反正明云帆把你放在这里羞辱你，就是为了磨灭你的斗志，你已经不是当初微凡集团意气风发的吴少凡了。”
我一愣，心头一颤，一时间无话可说。我犹豫了一下，只能咬着牙说：“谁说我不是了？只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任由对方宰割罢了。”
“哼，如果你真的还有以前的雄心壮志，那在哪里都无所谓，做什么都可以，以前是微凡集团，你从最基层一步步壮大，到最后与帝国集团抗衡，现在呢，不也是一样么？”海婧看着我，目光炯炯，沉声说：“到了帝国集团又怎么样？你要是有心，一样可以从零开始，做到最大，然后重新开始。”
我皱了皱眉，说：“这里可是帝国集团，是明云帆的地方，我，现在只是个看门的，能干什么？”
“所以说你没心思了！”海婧冷笑着说：“这是职位的事情么？帝国集团是明云帆的地盘怎么了，再是他的地盘，也是任人唯贤，有能力的人上位，他想压着也没办法。如果你能够在帝国集团占住一席之位，还怕什么明云帆，还怕什么侮辱？”
我听得心头发烫，肩膀颤抖，平静了很久的热情几乎要被点燃。我望着海婧，海婧直视着我，说：“勾践卧薪尝胆，十年之期，一举拿下吴国，古人尚且如此，你还做不到？”
海婧顿了一下，又说：“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过再跟明云帆对上，就想着这么屈服了？”
我心头豁然开朗，笑道：“可以啊海婧，你这一番话，说的我热血沸腾的。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谁跟你说的？”
海婧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许浩点点头，认真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昨天于小姐找你聊了那么久，就是说这些话的么？”
我微微一愣。海婧回头瞪了许浩一眼，急道：“你这家伙，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我心头恍然，我早该想到，是婉婉了。
我挥挥手，叹了口气，说：“算了，海婧，你怪他干什么，你也知道他向来直来直去，这性格对你好的多。婉婉呢，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海婧看了看我，说：“不是吧你，你现在可是在明家做乖乖女婿的人，干嘛问于小姐的事情？我告诉你，以前我还建议你跟于小姐在一起，现在也不想了，你都跟明微这样了，两边都是我的，我的好朋友，总之，你想怎么样都行，话放在这里，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
海婧说完拉着许浩就走，我站在门口不动，心里却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时间，我充分做到尽职尽守，好不容易熬到了五点。下班时间到了，我这才算是结束了自己备受侮辱的工作。我到了车库，找到那辆加长林肯，钻了进去，明云帆和明天斗正坐在里面。
我端起香槟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
“怎么，做不下去了么？可不要勉强自己。”明云帆淡然一笑。神色嘲弄。
我二郎腿一翘，笑呵呵地说：“做得下去，做得下去，怎么就做不下去了？我觉得做得挺好的。”
明云帆冷笑一下，不再说话。
车子刚到山庄，明微就出来迎接我了。看到我们下来，她笑着说：“亲爱的，你回来啦，辛苦啦，天斗，你也回来啦，辛苦辛苦，快去吃饭吧，爸爸已经在餐厅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