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现在已经在参加很多项目了，不过之前，我的确什么都不做的，只负责签字。”
“所以，皇家珠宝坏账订单的事情，你也不知情，跟你没有关系，是么？”于山海直视着我，语气更加冰冷。
我点点头：“一开始我不知道，但后来我都知道了，也没有阻止。能够让竞争对手吃亏的事情，我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我想，如果这件事掉个个儿，于叔叔站在我的位置上的时候，肯定会做跟我一样的选择。对吧？”
管他了，先下手为强，大方承认，作弊躲躲闪闪要来的好。就像对这于心婉一样。
于山海摇摇头，说：“我不会。我会做得更狠，不只是给了坏账订单，而且还会趁机报警，以商业诈骗的罪名，起诉你，让你一次性，永无翻身之日。”
我倒吸一口凉气，讪笑道：“好，好狠毒，于叔叔，嘿嘿，果然厉害多了。”
“不是我狠毒，而是你考虑不周。或者说，你太心软，你其实也能想到这一点，但你却会下意识地遮挡，始终相信做人留一线，不愿做到太绝，”于山海冷声说：“要是你愿意，只这一次机会，你能想到无数办法，将我亚飞投行置之死地。”
我笑着说：“哦？于叔叔太高看我了，我根本不懂。”
“吴少凡，这就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于山海冷冷说：“商海无情，这一点，你要记住。”
我一愣，望着于山海肃穆神情，忍不住双手抱拳，尊敬地说：“晚辈受教，一定牢记。”
我抬头看着于山海，一时间有些恍惚。
其实商场上的这些东西，我本来都不明白，要不是之前亚飞投行将微凡集团逼上绝路，几乎破产倒闭的话，我也不会接受这些。于山海在那个时候教会了我很多，让我很是受用。我虽然痛恨他几乎将微凡集团毁了，但也要感谢他，将我逼上绝境，激发了我的潜力。
我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他却在潜移默化地教导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山海说：“之前都是生意，我虽然输了一阵，但却在另外方面赢了回来。”
我笑道：“你是说，婉婉回家了么？”
“对。”于山海露出笑意：“我用一点五个亿，让婉婉回家，也不算亏。女儿对我来说，无价之宝。而雨晴，从来都是最听话的，只要她们在身边，钱不是问题。吴少凡，婉婉现在就在家里，怎么，你想带她走？”
我笑道：“对，她是我微凡集团的副董，要回去上班的，还请于叔叔放了人。”
“不是我要放人，是你，要放人。”于山海不紧不慢，说：“你该知道，婉婉愿意去微凡集团，是因为喜欢你。她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用心，你是第一个。我本来很不看好你，但你现在越来越好，已经超过我的预期。现在的你，跟婉婉，也算搭配。”
什么？
我心头大震，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剑拔弩张么，怎么转眼就成找对象的事儿了？这剧情反差太快，我有些没搞懂啊。
应邵云上前一步，急道：“于叔叔，你，你这是干什么？”
于山海冷声说：“邵云，你有负我对你期望。我刻意栽培于你，也希望你可以和婉婉在一起，但现在看来，你没有这份资质。再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婉婉钟情于他，你也知道。”
应邵云一张脸涨红，好似猪肝一样。我眨了眨眼睛，赶紧挥手，说：“那个，于叔叔，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是来请婉婉回去，坐镇微凡集团的，没别的意思。”
于山海说：“吴少凡，你别紧张。之前是生意，已经说完了。现在是私事。你和婉婉情投意合，我也认同你，不用浪费时间，现在就把事情定下来，然后结婚。”
结，结婚？
我心里一跳，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于山海说：“对，就是结婚。怎么，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笑道：“不是什么顾虑，我跟婉婉，就是朋友啊，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哪来的结婚？我们都没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