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这事情有什么好哭的？你的信念就只有这么一点了吗？就因为一个人的否定，就想要放弃自己的人生了？”
秦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看向了小姑娘，声音里面并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反而显得很是冷漠。
“我……我也不想放弃啊，但是我能够怎么办？”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已经哭了出来。
“我家里面本来就很穷，他们为了我上音乐学院，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如果我还不能够自己攒钱，下个学期就没有钱交学费和其他的一些费用了。”
“我爸妈都已经尽力了，我总不能够让他们去死吧？”
“但是我自己又完全没用，根本没有办法攒钱，我……”
说到这里，小姑娘已经说不下去了，声音已经完全哽咽，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闭嘴！”却在这时，秦牧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无比严肃，还有一点凶狠的意思。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抱怨？你家里人这么支持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在家里人反对的情况下，又是在怎样艰难的环境下，才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吗？”
“你攒不到钱是因为没有机会吗？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努力，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哭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结果当然都需要你来承担。”
秦牧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了小姑娘，如同两把刀子，像是要将小姑娘给切割成无数片。
小姑娘不敢哭了，但也不敢抬头看向秦牧，她的身子依旧在抽搐着。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钢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付出了足够多？你是不是认定自己能够在这一条路上成功？你是不是会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能够坚持下去？”
秦牧依旧紧紧盯着小姑娘。
小姑娘依旧不敢出声，依旧不敢甜头，她的拳头已经紧紧握了起来。
小姑娘没有说话，秦牧也没有说话，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小姑娘。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小姑娘才狠狠一咬牙，终于抬起了头来，看向秦牧，说道：“是的！我喜欢钢琴，可以为了它付出一切，可以面对任何困难！”
秦牧突然笑了，然后手指指向了咖啡馆中间的钢琴，说道：“那么，现在你过去吧。”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同意。”却又在这时，那个外国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是认真地看向了秦牧。
他居然可以听得懂华夏语，甚至乎说的也很流畅。
“我并没有询问过你的意思。”秦牧也看向了外国人。
外国人眉头不由紧紧皱着，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我是这里的客户，我在这里消费了，我有这个权利。”
“我不希望任何玷污音乐，这是一种艺术，容不得任何的瑕疵。”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音乐，但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想法。”
外国人说的倒是有板有眼，而且就原则上来说，他是没有做错的。
但秦牧又怎么会理会这些，他甚至都没有看向外国人，而是看向了小姑娘，说道：“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