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烧了几张葱油饼，用油纸包起来收进空间。
陈雪林做了几份冰粉，往里面加上红糖水、花生碎、白芝麻，想了想，又往里面加了点葡萄干。
“嘿嘿，都收进去。火车上一定很闷热，吃碗冰冰凉凉的冰粉，简直不要太爽。”
顾城没意见，只说：“不加点水果”
陈雪林嘟起嘴：“不了，太招摇，我还是自己留着偷偷吃。”说完把冰粉收进空间。
之后没再做什么，大夏天的温度高，东西存不住，准备上一天吃的食物就够了。
傍晚，都要发、席容端、孟以道、于晓寒过来了。
顾城倒了茶水招呼他们，其他人倒还好，就是都要发，坐在一旁一脸幽怨。
“老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顾城笑笑没说话，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快说说，你这工作怎么来的！”都要发继续问道。
“考上的。”顾城低下头，不愿多说。
都要发见他三个字打发自己，更哀怨了。
倒是于晓寒，根本压抑不住小心思，眼珠子乱转：“顾知青真是好命，说进城就进城了。”
顾城不按套路出牌，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
于晓寒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想了想问道：“我头一回上门，能参观一下吗”
“不方便，这里是雪林家，我也不过是个借住的。”
于晓寒不相信顾城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可对方拒绝，他也不能强硬地冲进卧室。
想到小半年都没完成的任务，不由有些绝望。
突然，于晓寒有了主意。不过他可不会大喇喇说出来。
拐弯抹角地跟顾城打听消息，结果这人回答滴水不漏，愣是没让他知道分毫。
席容端从进门就笑眯眯的，眼里没有嫉妒，只有羡慕。
顾城对他态度不错，还暗示他要保持学习。
这话于晓寒也听到了，只不过他没上过多少学，又跟在鸭舌帽身后见识了不少黑暗的事，对于知识改变命运这种言论颇为不以为意。
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探到老顾家的家底。
至于孟以道，则有些酸酸的。之前因为得到工农兵大学名额，还觉得自己挺优秀的。
结果嘞，人家不用上大学就能回城。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本来能早点离开回城的，可他身上没钱，家里没床，只能赖在第三生产大队等开学。
可顾城呢，不仅能住大房子，现在还有了工作，真是老天不公啊。
想想自己不太听话的小兄弟，孟以道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这些苦，又不能与人说。
顾城自然注意到了大伙儿的神色变化，可他不在意。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也没说要留几人吃饭。
等太阳落山，都要发坐不住了。心想老顾怎么突然小气了。
可他不敢问，因为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开心。讪讪地起身告辞，顾城既没留，也没送，只点了点头。
要说他为啥生气很简单，于晓寒上门了。这可是敌人，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都要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说：“老顾啊，我冤枉。我也没想带他来，可这姓于的，他不要脸，非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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