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的话，让凌志祥浑身一震，瞳孔陡然放大。
“你，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却见李佑将手机甩了过来，手机赫然播放着凌坤“认罪”的视频。
“我不是人，我不该跟她嗑药，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那个高女同学，也不能怪我，我本来是追求她，可她不同意。强女干算什么？她自己要z-isa的……”
从第一句话时，凌志祥连忙抢起手机关掉了声音，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萧娆惊愕的看了眼李佑，他竟然真的搞到了凌坤的犯罪证据？
李佑活动了一下脖颈，自来了江南城，各种局面也算见识过，只是头一次觉得心头压了块石头。
一个小小的二代公子哥，能作恶至此，草菅人命，丧心病狂至此！
这些事，难道凭眼前这个药监局长能摆平？
“你的审批，我下午会安排通过。但我要求你将这个视频彻底删除！”凌志祥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只是几秒钟做出了决定。
“你错了。我从头到尾不是来问你何时给我审批的。我要的是原因！你既然不通过审批，要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这个要求过分吗？”李佑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的问道。
萧娆抿了抿嘴，也不阻止李佑。虽然于她而言，审批通过好更重要。
但刚才这个视频，让她愤怒不已，她也不想轻易放过这对丧心病狂的父子。
凌志祥攥了攥拳头，可握紧了拳头依旧遏止不住颤抖。
凌坤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他都知道。但那是他的独子，这几年他已经严加约束了。
没想到，他的约束，还是没抵抗得住那些人对凌坤的诱惑。
“你可以不说，我相信凌少会给我更多惊喜！”李佑眼神一片冰冷。
“我说了，你可以放过他吗？”凌志祥只有一个软肋，是儿子。
“你觉得呢？”李佑眯眼反问。
凌志祥颓然瘫在了椅子，他以为这些事情，这辈子都不会暴露，毕竟他还有一年要退了。
一旦退下来，那些人也不会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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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萧娆的这个审批，这算盘却是要落空了。
“我告诉你原因又如何？有人找了我，让我拒批医药，我若拒绝，凌坤当初强女干的事情藏不住！是这样，你知道又如何？这些年不是没有人举报，但我却依旧在其位，你觉得你能怎样？”
凌志祥将话甩了出来，整个人都像是松了口气。
李佑和萧娆都看到了对方眼的惊讶，即便李佑看到那份名单时有过这样的猜想，可真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谁？谁要这样做？”萧娆作为一个医药理师，顿时按捺不住从心底冒起的愤怒。
“我不知道！”凌志祥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次，他也知道，他是真的再也保不住凌坤了。
李佑看得出，这老家伙是没有说谎，问出了结果，却更是让他不舒服。
“走吧！”萧娆拽了一把李佑。
李佑点头站起身来，厌恶的撇了一眼凌志祥：“你只有一个选择！”
凌志祥没有抬头，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但凌坤那边已经全部撂了！
他知道，李佑给他的唯一选择是什么，自首！
……
“你说会是什么人？”回到车里，萧娆收起了平日的嬉笑浮夸，一脸正色。
“不知道，也许是西医药的制药商，也许是什么偏激分子，也许……天知道！”李佑靠在椅背，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