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哑的笑声，我死都不会忘记，因为它就是许久未曾出现的破喉咙。自打进入劈龙岭第二层后，破喉咙的声音就没有再出现过，此时突然出现，显然是为了阻止毅的最后那一句话。果然，破喉咙的声音一出现，毅的声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我手中的那截木头雕像，也不再发热，失去了刚才的灵性。
“破喉咙，好久不见！”毅的话被打断，我心中不爽，当即喝道。
“龙九，你错了。”破喉咙的声音依旧那样难听，“你确实很久没听到我的声音，可我却一直在你身边。”
“你监控我？”我大喝一声，质问道。“劈龙岭的任何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至于你，我只不过稍稍关注了一下。”破喉咙继续道，“没想到你这个能力最差的左眼龙竟然能活着来到这里，不简单，完全超出
了我的意料。”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那是想扒你这条恶龙的皮。”我怒骂道。“嘿嘿，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扒我的皮。”破喉咙倒也没怒，而是平淡地说，“只是你这个愚昧的人类，连我是谁都没搞明白，就叫嚷着要扒皮，不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吗？
”
愚昧的人类，这样的说法，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从破喉咙嘴中听到。从语境上来分析，破喉咙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它自己应该就不是人类。也正是因为破喉咙这样说话，所以我一直认为它就是被锁的应龙，而且是一条恶龙。但现在，刚刚
破喉咙的那句话，不管它是有意还是无意，仿佛都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之前的判断有误。
结合毅刚才回复我关于龙是否存在的问题，我发现自己仿佛陷入到了一个无解的谜团之中。在进入劈龙岭前期，我们都认为劈龙岭锁着龙，甚至认定锁着的是当年帮助禹帝治水的应龙。而现在，越靠近劈龙岭核心区域，就越发现这个结论存疑。我在上一个小岛
，打开第一把锁后，看到的不是真正的龙，而是水底龙的雕像。
如果劈龙岭没有锁着龙，那它到底锁着什么？
如果破喉咙不是应龙，那它又是谁？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些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迟迟无法得到解答，以至于我忘记了破喉咙。
“龙九，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破喉咙仿佛猜到了我心中所想，道。
“对，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应龙。”我如实问道。
“很想知道？”破喉咙嘿嘿邪笑着问道。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