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喉咙苦涩的有些干痒，像是吞咽了一大块干瘪的柿饼。马奈的喉结上下涌动，他看的有些口干舌燥。那鲜血，那肉糜，那血沫四处飞溅。
红色温热的血液喷到了马奈的脸上，瞬间清醒了他的灵魂。
女鬼？！阿凋？不、那是关又又的脸，是关又又的身体，紧紧地扒在那面恶的男人后背之上，如同一个怪异的人形背包。
......
办公室的座机“嘟嘟”的响个不停......
“喂？喂！什么事？”
梁飞飞看着眼前乱晃的盛汉，微微蹙眉“看守所...出事了！”
盛汉一惊，瞳孔快速微缩“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么？”
“来得及，来不及，都得去。”板寸不知什么时候从梁飞飞的身后走了过来。
......
车子一路飞驰，三个男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汽车有些闷，腥臭的空调味混杂着呛人的烟味，熏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梁飞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上的传讯短信，是一个视频。视频里的男人抓着狱警的头，不停地往铁柱上撞击......
嘭——嘭——
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如同墨染一般，从狱警的深色警服上顺流而下......
这是一段看守所发来的监控画面，只有图像却没有声音。
“啧，搞什么？”梁飞飞皱眉喃喃道。
“我看看......”板寸好奇的探过头想要看梁飞飞手机上的画面。
“专心看路。”梁飞飞撇过手机，抬眼看向前方。
“哦！”板寸有些扫兴，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身后的盛汉气喘吁吁地从后座探过头来，拍了拍梁飞飞的肩膀道：“给我瞅瞅。”
梁飞飞将手机递了过去，盛汉仔细的看起了监控视频......
“这小子有问题。你看他的身体躯弓的姿势，好像背着一个人？”盛汉点燃香烟，狠嘬一口。因为用力过猛，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是......那个女人吗？”板寸突然看向副驾上的梁飞飞，略显不安道。
梁飞飞愣了几秒，拿过手机将视频搓开放大。
“不是她...但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盛汉深吸一口香烟，明眸一闪，顿时一道记忆的光斑闪过他的头颅。
“......是那个死去的女孩儿，没错，就是她。我想起来了，她的遗像拍的很好。”盛汉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话音刚落，板寸和梁飞飞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同一个女人？是...两个？！
雨后昏暗的阴天，没有多少阳光刻意的洒泄。就如同他们仨此刻焦虑的心态，冰冷而晦暗。
铁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
看着眼前满地的血迹，猩红的有些刺目，黏稠的血迹里一团团黑色的发丝，夹裹着白色豆腐状的肉糜，摊洒了一地......
板寸看了眼一旁的盛汉，盛汉转头看向身侧的梁飞飞,三人没有讨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径直地走向了马奈的身旁，看着面恶的男人倒在血泊里，眼神空洞地看向空中，脑门上穿过的弹孔很扎眼，圆形的空隙带着碎裂的头骨碎片，在一片深色的肉糜中变得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