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席青最终说道，“但可以明确告诉你，华南财团的确有一部分残余势力在阿瑞斯资本的扶持下试图重组，这是我早就料到的。”
“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彻底清理？”林川语气中多了一丝愤怒。
“林川，你需要明白，商业问题往往与政治、经济利益纠缠在一起。”席青的声音依旧冷静，“华南财团作为一个庞然大物，它的倒下已经引起了不少震荡。如果彻底清除所有的残余势力，会让更多地方经济失衡。再加上，国际市场的压力也在逐步显现，某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留有余地。”
“留有余地？”林川冷笑，“这种余地，是不是也包括对我们懒虫联盟的压制？”
“我从未压制过你们。”席青淡淡地说道，“相反，我一直在暗中帮助你们。没有我的支持，你们早就被那些地方保护主义者拖垮了。”
“那现在呢？”林川逼问，“你还会继续支持我们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会。”席青终于回答道，“但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尽快完成行业整合，证明懒虫联盟的价值。否则，哪怕是我，也无法继续给你争取更多的空间。”
“我会做到的。”林川冷冷地回答，“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当我完成整合之后，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为我们的出海开绿灯。”
席青轻轻一笑：“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不是猜到，而是早就知道。”林川平静地说道，“你前是商务部行业规划局的执行官席青，现在的规划局席局长，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整合和重塑这个行业。而懒虫联盟，只是你选择的工具。”
“工具？我更愿意称之为合作伙伴。”席青答道，“而且别忘了，你也需要我的支持。”
林川没有再说话，但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挂断电话后，林川坐在办公室里，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席青的最后一句话：“合作伙伴”。
“合作……”林川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就合作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