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出声，后方两女不由对视一眼，妡云湘一脸讷讷之色道：“你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殷空不由发出一阵欢快的笑意。“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不是吗？”
“什么不可思议？”
听到声音，两女回头看去，才见是白疏影正走来。殷空却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对方跟上前来，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偷偷说别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殷空将目光看向远方远景。“我有说过什么吗？”
白疏影脸蛋微红。“你说过什么你自己知道。”见他还在往前走，便伸手往远方一指。“学堂在那边。”
殷空却是脚步不停。“我想出去逛逛。”
白疏影看着他的目光不由有些危险，又捏了捏拳头。“你这是想逃课吗？”
殷空微微转动目光，落在她紧捏的拳头之上，咂了咂嘴。“好吧。那我就跟着去看看。”
后方两女不由暗自偷笑。殷空却是暗叹一声。看起来白祈霜喜欢用巴掌拍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就这样，你最好不要迟到。”说罢，白疏影便转身离去。
殷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两女向学堂走去。花了片刻，走入其中，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见三人进来，便齐齐望了过来。时而还夹杂着低低地议论声。
殷空也不管他们，随意挑了处座位。邻桌那人却是道：“不好意思，兄台，这里已经有人了。”
殷空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来走到另一桌，不成想还没等坐下，旁边之人同样道：“这里也有人了。”
连换了几处，依旧得到同样的回答。
看着一群人脸上那抹揶揄的笑意。殷空静立原地片刻，刚想起身走出去。却有人出声道：“坐这里吧。这里没人。”
转头看过去，正是刚才见过的那位林学姐，对方含笑对他点了点头。
殷空迟疑了下，又转头看了下另外二女，此时二人已经挑了座位坐下，紧挨在一起。见他望过去，表情各异，也不知是个什么意味。
正在他一阵犹豫不决时，却见白疏影走入堂中。
“你就坐那边吧。”顺着对方手指方向看过去。旁边桌案那有些显老的中年男子对他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殷空也不拒绝，直接走过去坐下。对方依旧一脸意味深长地转头望着他。殷空也不管对方，而是静静打量着堂中。这青浣书院人并不多，估计就百来号。想来也是，他们的来历大多并不普通，多是些家族子弟，普通人也进不来。修为也是参差不齐。高的有灵海巅峰，低的则只有筑元境，甚至还有比他表现出的通窍境还低的，比如他同室的三人，其中两人便只有筑元第六境。
准备妥当，白疏影便捏着书卷走上前台。“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元气的运用。”
“院长，我有疑问。”还没等她往下说，便有人举手道。
白疏影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外之色。“说。”
那人立时站起身来。“既然院长上节课说元气是武道的基础，那为什么还要有筑元八境的存在？”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白疏影以手中书卷点了点他。“为什么呢？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吗？”扫视全场一圈，见没有人出声，便指着殷空道：“那位同学，你来回答。”
殷空才刚坐下没一会儿，见她出声，不由有些愣神。见对方眸子里的那抹狡黠意味，不由哑然失笑。偷偷一瞅，旁边的白祈霜正在向他示意个不停。妡云湘藏在桌案下的手也在不停比划。包括那位林学姐也在暗暗向他示意。
后方能察觉到几人动作的人皆是沉着张脸。
殷空不由一脸笑意地站起身来。“我是拆迁工，不搞学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