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伦纳德脑子里传来了老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老头，这场宴会有古怪吗？”
“没有，只是上次见到那位洛里安先生的时候，我觉得他很特别，但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
“是你的错觉吧？”伦纳德没觉得洛里安有什么异常。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掩盖命运的能力比之前更出色了。”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语气沉重：
“不管怎么样，记住以后至少不要与他为敌。”
“放心吧，洛里安先生是我们的朋友。”
伦纳德依旧不太在意，只是看向洛里安的眼神谨慎了许多。
……
甜品区边上，维娜端着一杯小蛋糕，嘴唇中抿着奶油，双眼望着远处的人群，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洛里安来到她旁边。
“先生，我在考虑一件事。”
维娜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有几分期待：
“我们的报纸，既然要关注人们的生活，就不该局限在时尚和饮食，也许可以关注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
洛里安摸了摸下巴，时尚和饮食这两个版块，前者方便接触上流社会，后者方便为他的扮演法搜罗美食……至于报纸本身的发展他倒是真没多考虑。
“你有什么想法吗？”他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关注劳工子女，还有孤儿们的教育生活问题……还有工人的报酬……甚至倡议慈善事业。”
维娜略微低着头，脸颊发红，这些话题，其实和时尚有些不搭边，许多上流人士是不爱看这些东西的，可能会影响杂志销量，甚至被扣上作秀的帽子。
她觉得自己提了一个不情之请。
洛里安沉思了片刻，其实这些事情他后面也会着手关注，毕竟工业发展带来的民生问题，后来成了邪神降生的温床。
他点了点头：“这些会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更有意义。”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看到洛里安点头后，维娜雀跃了起来。她有些兴奋过头，以至于撞进洛里安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洛里安感受到了她胳膊上的香味，
一股莫名的躁动在心里升起，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这些事你安排就行。”
“当然，你不用担心！”
洛里安有些头晕，连忙辞别了维娜。
沿着客厅行走时，周围的气味和光线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充满了甜腻的气息，
在暖光之中，他发现家中有几个女仆的姿色也相当不错。
她们在家中有些没大没小，不时偷拿桌上的小食，被发现了也只是笑嘻嘻地对洛里安眨眼。
洛里安拍拍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他很难不把这种变化和深渊之喉的骨髓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