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谢听白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他还是觉得阿姐凭空出现在他榻上的这件事情非常迷幻。
“楚远洲算计你。”顾昭惜没在乎头顶上的那把长刀，也没有转身看谢听白，而是先开口给他分析了当下的局势。
“你用毒伤他，还拿楚长宁的安危来威胁他。他就算表面上答应了和你合作，内里也会想着如何算计你一次。”
“赵言礼是出了名的死脑筋，但在作战上却非常有天赋，他定然能看出来你和楚远洲之间的交易，待你和他班师回朝，他可不会看在你是他爹教出来的学生心软，第一时间就会参你通敌之嫌。”
“哪怕赵言礼没来，两军的将士们数不胜数，只要他示弱的稍微快一些，就会有人看出端倪。哪怕没人向陛下参你，他日楚远洲放出些不明不白的证据，再加上定州惨案和你赢得顺利相对比，你也逃不过一个勾结之罪。”
谢听白这个时候如梦初醒，他最初只是召集想办法让楚远洲退兵，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顾昭惜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谢听白半天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给足了谢听白时间来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谢听白垂着头站在一旁，看着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从小就是这副模样，做错了事、被太傅骂了、和皇子或者其他世家子弟打架回来就一声不吭的站在顾昭惜视线能看见的地方，等着顾昭惜教训。
不过顾昭惜罚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光是叫一声他的全名，就足够让谢听白慌乱了。
“知道错了？”顾昭惜淡淡的抬眼看他。
谢听白点头，“知道了。”
“错在哪了？”
谢听白满脑子都是楚远洲那个狗东西害自己在阿姐面前丢人，恨不得直接给他大卸八块，“我错在遇事太急于求成，险些被楚远洲算计和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