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扶住那女子,弯腰将其抱在怀里,威严道:“第一,将此地处理干净,除了那什么贼曹掾江峰,其余全杀了。第二,尸首拖到府门示众,上书江氏嫡子江翔为害郡里、横行霸道、倒行逆施、不尊太守号令胡作非为。任何人不得掩盖拖走,违令者死,不论何人,直接赐死。第三,将江翔尸身送与江峰,令其带回江家。头颅示众。”
江峰瞧见江翔滚来滚去的头颅,一时间难以承受跪倒在地,爬到其尸首边放声大哭,又抬头见到刘庆远走的身影,满目含怒。接着看到自己带来的侍卫无一幸免,当即悲痛的无以复加,却只是沉静阴冷,一言不发,因为他还要存着这具残躯前往江氏,他还要带着江家族人复仇,他还要以刘庆之血祭他这可怜的侄儿。
江峰收好江翔的尸首,一步一步艰难往江府去了,他觉得自己身子沉重极了,往日觉得热闹的街巷此时也只觉得吵闹。
特别是耳边一些声音更显得异常刺耳。
“听说了吗?那江家的嫡长子江翔惹了府尊,被府尊带的人直接杀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江家!不是陈家、李家!我看你怕不是小道消息,这江家哪任太守上任不要来拜拜,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那旁边爆料之人显然不服,轻轻敲了那人一下,白了一眼道:“我亲眼见得还能有假?那太守亲自把江翔踩在脚下使劲跺了几脚,后面的我都不敢看!”
又来了一人也是说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你知道现任太守是谁么?那可是刚授封的镇南大将军!董卓虽说是逆贼,他够牛吧!咱们太守刘公打的董卓都要封官来安抚的主,他能怕了那江家?莫说是那江翔,我看就是整个江家这回都要遭殃了!”
“你说什么?你找死么?!”江峰听了,放下怀里江翔尸身,来到议论的这几人面前,发狠道。刘庆他惹不起,这几个刁民他江峰还惹不起么?
刘庆不常见到,这江峰是贼曹掾,专管治安可是经常见到。几人见了立马认了出来,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门牙还被打了个大缺口,就知道刚才说的事八九不离十。
几人赶忙赔礼道:“小民乱言!胡言乱语!还望贼曹大人见谅,见谅。”
“见谅,你们妄议江家,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他这一嗓子,众人见有热闹看,纷纷围了过来,本想来主张正义好言劝几句,见是江家的江峰就都不敢言语。
恰巧此时,典韦这个大嗓门奉刘庆之令来宣传江翔的事,“诸位!诸位!江翔这个贼子胡作非为,现已被太守刘君斩首了,头颅将在府门之外示众,欢迎诸位去看!”
那几人眼见着得罪了江峰,又瞧见典韦人高马大,听其言语估计是刘庆的人,也大喊一嗓子:“这位将军!这位将军!看这边!我们几人方才欲去太守府看江翔尸首,谁知这贼曹掾大人抓着我们不放,还请大人替我们伸张正义!”
典韦本来是没听见的,可这一声将军他是颇为敏感的,这能坐视不管?
他回头大吼道:“那鸟厮,你找死啊!?刚没被打够?”
江峰见是典韦,不敢多做计较,哼了一声,回江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