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祝酒道:“肃此觞敬胡都督,胡都督来统率我等,肃是极为服气的,不像那某些人,忠奸难辨!”
胡轸听了座下众人称其为督,心里别提多美了,面子上却不好表露,只是微笑点头。
忽然,有华雄手下亲卫满身是血,急急来报。
李肃见了,斥道:“汝是何人?此间是我等校尉、将军之堂,岂容背戟小士来此,况且胡都督在上,你怎可如此无礼,衣服都无新的吗?难道华校尉手下皆是如他那般无礼之人么?来人,叉出去!”
那小士对李肃侧目以视,沾满血的手握得更紧了。却跪倒喊道:“恳求诸位将军救救我家校尉,校尉中了刘庆埋伏,现在已被擒下了!!”
“什么?华雄被擒?怎么可能??”华雄武力超群,在凉州军中向来为魁首,胡轸在上首难以置信,“为何被擒?在何处被擒?你细细道来!?”
那兵士半泣半诉道:“华雄自从下了宴席,失智一般召集我等前去掠战,哪曾想是刘庆诱敌深入之计,到了一处密林,刘庆手下兵马埋伏已久了!”
胡轸大惊:“未有将令,其如何能调兵?”
李肃接话道:“华雄所率兵马皆是其从西凉带的部众,只知他不知他人,说带不就带了?”
座下众人尽皆哗然,私自带兵还被擒住,这是何等大事?一时都怪华雄不听将令,任意妄为,致使大家都陷入被动。
那满身污血的小卒却心有疑问,华校尉起兵之时明明说奉了将令,还昭示大家以诏文,其上还有都督印,不然大家也不会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可为何胡轸却不知情呢?
不过此时心急也顾不上许多,再三跪下向在座诸人磕头,求道:“求求诸位将军救救华校尉,华校尉定是誓死不降的,若是不救,就没命了呀!”
不过席上的将官却是不情愿的,你华雄私自率兵攻打阵营,兵败被擒,那是你的事,若去救了,未救成功,可就是诸人的过错了。便无人发声,对兵卒所言置若罔闻。
胡轸亦是如此考虑的,失了一个冒眼子难说话的,这都督之位便坐的更稳了,救他?救他作甚?救他回来与自己唱对台戏么?
谁知一向与华雄不对头的李肃道:“依在下看,华校尉是一定要救的!不然,董公那里……”
众人又是大惊,这李肃不是平日最与华雄不对付的么?“执金吾此言何解?”“执金吾平日与董公最为亲近,还请李公详解说与我等!”
李肃起身仿佛仔细思索了一般,又朝胡轸看了几眼,“我等联名文书差不多明日才至洛阳,华校尉出兵之时名义上还为都督,若其有失,我等亦有错啊!”又起身对胡轸轻声道:“胡都督,再不济也要出兵啊,华雄是董公爱将,传至洛阳,董公如何看待此事?”
众人略微思索,暗道却是李肃说的那般,胡轸听了李肃一席话,惊出一身冷汗,传至洛阳,那董卓还不以为是他故意逼死了华雄,晋身为督?
当即拍案而起:“华校尉乃是我西凉众将,不得不救,来人,召集兵马,速去救援!”
那小卒感叹道: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谁能知道平日与华校尉最不对付的执金吾却是劝救之人呢!执金吾真是一个好人啊!不对,看来先前与华校尉吵架亦是为了国事,执金吾真是大大的忠臣啊!
座下诸人亦感叹李肃一心为国,不顾私人恩怨,甚至有董卓布下的暗子将此事报与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