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白神……令主？我记得萧翼辰的手下也称其为令主来着……”
李文书插了一句：“根据抓获的邪徒供认，萧翼辰在邪教之职为黑神令主，是邪灾攻城的指挥负责，位在几位长老之上。”
清源摸着下巴发愣：“黑神令主、白神令主，这么说他们是平级？莫非邪徒在平州还真有另一个派系？”
宋金忍不住发笑，腮上肥肉不住跳动：“苏某在白道为白神，萧某在黑道为黑神，这两个名号岂不是正好符合身份？白神派系自沐雨君落网后，先后已有数人被办事处擒获，其存在证据确凿，道长还想否认什么吗？”
清源看着宋金，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宋金小豆眼眯起：“道长这是要招认了吗？”
清源轻轻摇头：“宋神捕抓人的本事确实厉害，不过宋神捕心中对我早有成见，那之后怎么看我都会觉得我像邪徒，所有的证据无论合不合理、靠不靠谱，都会自觉往我身上对应，岂不知这是疑邻盗斧，又叫一叶障目不见齐山，空费许多人力物力不说，反而耽误了宋神捕找出真相……所以我是感叹神捕大人的聪明才智完全用错了地方！”
宋金离开案桌，踱到清源身前，又俯下身来，硕大的脸盘与清源相隔只有数寸，小豆眼紧盯着清源双眼，仿佛要从中看出什么，清源毫无畏惧，坦然对视。
视线如刀，交击良久，宋金两眼刺痛，只得微微偏头回身就走，走到半途，又折返回来，在清源身前踱来踱去：“道长说我心有成见，未免看轻了宋某，宋某从来秉公办事，从无私心……话说回来，道长不觉得宋某的推测……不，故事，合理的很吗？”
清源大笑：“哪儿合理？苏某如果也是邪徒，还是白神令主，又怎么会破坏邪徒攻城？再怎么分为两派，也说不过去吧？”
宋金点点头：“道长别急，后面还有呢……从捕获邪教头目的供词来看，某教上司大概是嫌苏某的智取之谋太慢，而取了萧某的城内强行立坛及内外夹攻之策，而苏某则名为邪灾副手，事实上却被削职并打入冷宫，所部则交由萧某掌管……”
“因为派系斗争的缘故，大概萧某对白神部并不怎么信任，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邪徒第一次攻城前未曾用上白神部暗藏的棋子，而只是让沐雨君等暗子交出了城防略图及州兵、府兵的虚实内情。”
“而第一次攻城失利后，萧某为了完成任务，迫不得已启用白神部众，这才给沐雨君下令除掉李敢，同时布置其他暗手，如引导魏布衣攻击黄府、搅乱刺史府邸等等……”
“沐雨君为了完成任务，利用旧情引诱刘正伯偷入李府，这一对奸夫淫妇合谋杀了李敢校尉，致使城门防御无人组织，险些被邪徒第二次攻城时轻松击破，这些在沐雨君的供词里都有详细记录。”
“至于苏某的诡异行事，其实也可以解释的通，或许白神令主本就是某教中的温和派，又或者苏某本人在妙通观潜伏三年，受了正道感化，更或者苏某只是单单对某教决策心生不满从而离心离德……”
“因此苏某在邪灾前夕发帖邀请少杰榜聚会，趁机把自己在府城的少数朋友及心爱之人引出，自家却找了个理由奔赴府城，并提前预警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