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论的众人，纷纷露出来惊喜的神色，但张宸知道，他们似乎想偏了。
莫斯突然万分严肃地点了点脑袋，“现在，你们仔细看看，为什么？那意味着我们自由了吗？”
他摇着头，“不，我不那么认为，我们的所有权只是由黑塔贩卖给那些领养人的，记得吗？他们叫什么领养人，他们只是领养而已。”
“他们对我们并不具有所有权，那我们的所有权在谁的手里呢？”
“黑塔？”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中高喊了起来。
莫斯朝对方一指，“是的，你说的没错，能够决定我们最终去向的，是黑塔。”
张宸已经彻底明白了莫斯的意思，他突然出声打断了莫斯，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旦首席玩家进入了17层，剩下的玩家就会被定性为商品，是吗？”
莫斯摇了摇头，“不，宸焰先生，你的推断很接近，但恐怕并不准确。”
莫斯突然严肃地开口：“黑塔花费这么多时间培养我们，姑且把这些操控我们命运的操蛋安排，暂时成为培养吧，不过在他们眼里或许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花费了这么大力气，总不能真的让我们全都死绝，他们要的是出色的成果。”
“在星恒碎片出来的时候，我就肯定了这个想法，他们在进行投资筛选，而后利用15层的猎杀者，把不太合格的混子，全都剔除掉。”
“剩下的这些！”
莫斯意有所指地抬手指了指在座的众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们都不再是弱者，都具有了相当大的价值。”
“而后，他们要挑选出最出色的那批人，再挑选出最出色的那批里，最优秀的那位。”
“这不是在淘汰，而是在筛选，在定级。”
獒鹰蹙紧着眉头，“定级？划分我们的实力档次？或者说，价值档次？”
莫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的，只有划分好了商品的品次，黑塔才能对我们合理的标价，不是吗？”
他看向众人，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幽深，“后续，我们就是可供人挑选的商品，可买卖的奴隶。”
他突然抬手，“哦，但你们要注意，我这里指的买卖，并不是像之前和现在这样的虚拟的买卖，而是真正的，物理意义上的买卖。”
物理意义上的买卖？
轰隆，所有人都感觉心头一震，因为他们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整个大厅开始变得嘈杂，众人激烈的讨论起来。
路兴蹙紧着眉头，摸着下巴，“莫斯这家伙的推断似乎相当的合理，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脑子是真好使。”
他看向了宸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都将会离开黑塔？”
张宸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离开黑塔，可不意味着自由。”
獒鹰点点头，“是啊，也不过是被人贩卖的奴隶罢了。”
獒鹰突然蹙着眉头看向张宸，道：“这么说来，能够唯一有特权的，能够唯一不被像奴隶一样贩卖的，就只有最终到达18层的那人。”
张宸默默地点着头，陷入了沉思。
按照这样推断的话，张宸合理怀疑，所谓的18层，很可能就是星宇界。
而想要做任何的打算，都必须到达18层才行。
他呼出一口浊气，道：“果然，要到达18层，才能找到破解命运，改变命运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