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邦抬头望向她。
却依旧没有说话。
这让江青的眉头皱得更深：“老凌，你不会是觉得霍凌惜不错，打算培养她来继承凌氏吧？”
此话一出，一直装死狗的凌宏和胆小瑟缩的张媛姗都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将视线投向凌建邦。
“如果霍凌惜是在京市长大，是在霍家和凌家的百般宠爱中长大，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绝不会反对，毕竟凌氏也确实需要一个优秀的接班人来让凌氏重回辉煌。可是老凌，霍凌惜不是在京市长大的，她对我们没有感情。不仅对我们没有感情，还可能对我们有恨。”
“这样一个人，她就是再优秀我们也不能将凌氏交到她手里，不然到时候死的或许就是我们！”
能将凌翡这个女儿选为继承人并尽全力去培养，可见凌建邦并不是那种家业只传男不传女思想传统的人。凌建邦在乎的只是凌氏的延续和发展，大不了等他选定的继承人将来生下孩子随凌家的姓就是。
有凌家的血缘又姓凌，那这个孩子是儿子生的还是女儿生的，是孙子生的还是孙女生的，在凌建邦心里没有任何差别。
不怪江青反应这么大。
江青的话凌建邦显然听进去了。
他眉头轻蹙：“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凌家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不假，但如果这个人对他们有恨将他们当仇人，那么选定这个人来继承凌氏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我只是在想，惜惜失踪这十年到底生活在哪里，经历了什么又有些什么倚仗，竟能找到方琴那样优秀的人才并让其甘愿为她所用。”
他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立刻会意，扶了扶眼镜：“先生，我让人去查了，没查到小小姐这些年的行踪。”
“一点都没有查到？”
“一点都没有查到。”
老管家跟着凌建邦很多年了，他能力怎么样凌建邦最清楚不过，连他都说“一点都没有查到”，这让凌建邦狠狠皱起了眉头。
目光缓缓扫向在场的江青三人，凌建邦说：“或许，你们可以给我答案。”
肯定的语气。
“不，我们不能。”江青目光不闪不避，直视凌建邦，“老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霍凌惜这些年还活着，这你应该很清楚。”
凌建邦突然就不说话了。
他确实很清楚。
如果江青他们知道霍凌惜还活着，清楚霍凌惜的踪迹，一定不会容许霍凌惜活着回来。
“你继续派人去查，务必要查到霍凌惜这十年的行踪！”
江青对老管家说。
老管家瞥她一眼，应：“是，小夫人。”
好一个小夫人！
江青看着老管家的眼神不善。
但几十年来都是这样的，就像江青已经习惯老管家对她的态度一样，江青也早就习惯了老管家对她的看不上。
谁也奈何不得谁，就这么针锋相对过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