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走在月光下的校园小径上，谁都没有说话。林软能感觉到夏禹纪的手在微微发抖，那是他内心动摇的表现。
\"你相信我吗？\"林软终于开口。
夏禹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就像在演一场早已写好的戏。\"
林软的心揪了一下。她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想起暗室里那些冰冷的仪器。
\"有时候，\"夏禹纪继续说，\"我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我不是什么贵族少爷，而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每天为考试发愁，为生活费奔波......\"
\"那才是真实的你。\"林软轻声说。
夏禹纪苦笑：\"可是如果那些梦是真的，那现在的我算什么？一个提线木偶吗？\"
林软握住他的手：\"不，你是真实的。只是被蒙蔽了双眼。我们可以一起找回真相。\"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林软下意识地拉着夏禹纪躲到树后。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半开。林软看到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那是......\"夏禹纪眯起眼睛。
\"实验人员。\"林软压低声音，\"他们在监视我们。\"
等车开远后，林软才松了口气：\"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他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异常了。\"
夏禹纪点点头，突然问：\"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林软愣了一下：\"因为......我相信你。\"
\"即使我可能是他们安排来监视你的？\"夏禹纪的声音有些苦涩。
林软笑了：\"如果你是，刚才就不会躲起来了。\"
夏禹纪也笑了，这是林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真诚的笑容。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林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列了个清单。首先，我们要找到其他可能觉醒的人。\"
\"比如顾言？\"夏禹纪挑眉，\"他最近对数据特别痴迷，经常说些奇怪的话。\"
\"对，\"林软点头，\"还有陆子轩。你有没有发现，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
夏禹纪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确实......\"
\"其次，\"林软继续道，\"我们要找到这个世界的漏洞。比如那些重复出现的场景，或者不合逻辑的事件......\"
她突然停住了。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学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出事了！\"一个女生喊道，\"韩墨他......他疯了！\"
林软和夏禹纪对视一眼，同时朝骚动的方向跑去。
在校园广场上，韩墨正站在喷泉顶上，对着天空大喊：\"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周围的学生们惊恐地看着他，没人敢上前。
\"让我来。\"林软对夏禹纪说。
她慢慢走近喷泉：\"韩墨，你发现了什么？\"
韩墨低头看她，眼神疯狂：\"你也感觉到了对不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重复！昨天的云和今天一模一样，连飘动的轨迹都一样！\"
林软的心跳加快了。韩墨的觉醒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
\"下来，\"她伸出手，\"我们谈谈。\"
韩墨犹豫了一下，突然，几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那辆黑色轿车又出现了。
\"糟了，\"夏禹纪低声说，\"他们要来清除韩墨的记忆了。\"
林软当机立断：\"带他走！\"
在混乱中，三人躲进了教学楼。林软能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目标出现异常，请求清除记忆......\"
韩墨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我？\"
林软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听着，韩墨，你很勇敢。你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顾言站在门口，眼镜反射着诡异的光。
\"果然在这里。\"他说。
林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下一秒，顾言的话让她愣住了：
\"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数据，关于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