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人作呕。林软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基因检测报告。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她看不太懂，但最后那行加粗的结论却刺痛了她的眼睛：
\"检测到基因突变，可能导致造血功能异常，建议定期复查。\"
她想起顾清欢最后的日子，想起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突然感觉一阵窒息。
\"林软？\"
夏禹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慌忙把报告塞进包里，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夏禹纪在她身边坐下，\"基金会那边有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林软点点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自从发现基因隐患后，她就一直在躲着他。
\"你最近怎么了？\"夏禹纪皱眉，\"总是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林软站起来，\"可能是太累了。我先去签文件吧。\"
她快步走向电梯，却感觉一阵晕眩。夏禹纪及时扶住她：\"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林软挣脱他的手，\"我没事。\"
夏禹纪的眼神变得严肃：\"林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软咬住嘴唇。她知道瞒不过夏禹纪，但更不想让他担心。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林小姐，\"医生的声音很严肃，\"你的基因检测报告显示，你体内的化学物质已经影响到造血功能。我们建议你立即住院观察。\"
林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林软！\"夏禹纪抢过手机，\"我是夏禹纪，请把情况详细告诉我。\"
听完医生的解释，夏禹纪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蹲下身，紧紧抱住林软：\"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软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傻瓜，\"夏禹纪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从来都不是负担。你是我的动力，是我的光。\"
他扶起林软：\"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他们正在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林软摇头：\"没用的，顾清欢试过了......\"
\"不，\"夏禹纪坚定地说，\"这次不一样。我们有了清欢基金会的支持，有了更多的研究数据。而且......\"
他掏出一份文件：\"你看这个。\"
林软接过文件，发现是一份研究报告。上面显示，某些特定的基因编辑技术可能逆转这种突变。
\"这是......\"
\"清欢基金会资助的最新研究，\"夏禹纪解释，\"虽然还在实验阶段，但已经有成功的案例了。\"
林软感觉希望重新燃起。但当她看到研究费用时，又退缩了：\"这太贵了......\"
\"钱不是问题，\"夏禹纪握住她的手，\"重要的是你。林软，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吗？\"
林软看着他的眼睛，那里不再是她曾经仰望的星辰，而是与她并肩前行的伙伴。
\"我愿意。\"
就在这时，夏禹纪的手机响了。是董事会打来的。
\"夏禹纪，\"董事长的声音很严厉，\"我们听说你要动用基金会的大笔资金进行一项风险极高的研究？\"
夏禹纪挺直腰板：\"是的。\"
\"你知道这会影响股价吗？\"
\"我知道，\"夏禹纪的声音很平静，\"但我更知道，如果连我们都不愿意为受害者做点什么，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确定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