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要给五六个班级上大课，人数太多，实在是没工夫去记住每一个学生的模样。
但他上课比较佛系。
几乎从来不点名，偶尔发现有学生没按时交作业，也只是让课代表去帮忙提醒催促一下。
在课余时间，也与学生们保持着应有的师生界限，没有太多的来往。
即使如此，他的课一般都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别系的女生为了一睹生物系男神教授的风采，专门跑来蹭课。
当下被打招呼，尤其是看苏玥也在，他立刻嘴角勾笑地看过去。
还破天荒地主动问了句。
“今天没上课吗？”
短发小姑娘笑嘻嘻地举起了手里的书，开心地回答道。
“周末没课呀，刚和同学去图书馆借了两本书看……”
季泽点头应着，依旧回以阳光灿烂的微笑。
连苏玥都被小姑娘的天真灿烂给感染到了。
果然，年轻就是好。
站在阳光下一笑都觉得如此耀眼夺目。
可话说完，小姑娘居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一直盯着苏玥仔细端详起来。
不过，那目光之中并没有丝毫恶意或者不怀好意的打量，而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与羡慕。
身后清瘦的小姑娘看局面马上就要陷入尴尬，连忙快步走过来要拉她离开。
而那小姑娘在被拉走的同时，忽然对着两人抛下一句。
“季教授，这是你女朋友吗？哇哦，姐姐长得好漂亮呀~”
旁边的朋友窘得冷汗直冒，短发小姑娘却暗自高兴，终于问出了口。
即使谁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可是她还是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从那表情里看出了羞涩，解读出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认意味。
就这样，带着满满的喜悦心情，短发小姑娘乐呵呵地任由朋友拉着自己跑远了。
只留下原地的季泽和苏玥二人，望着她们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还挂着些许未消散的红晕。
季泽双唇紧抿，垂眸看了苏玥一眼。
怕她觉得尴尬，还特意把脸上的笑意给收了回去。
没想到苏玥还朝着小姑娘跑走的方向望着，而且回过头来就是一句。
“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很像方晴？”
说到“方晴”两个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笑了出来。
真的很像，连季泽这个脸盲症都觉得如此。
方晴大学的时候也留了一个差不多的齐肩短发，而且和这个小姑娘的身材和脸型也极为相似，就连大喇喇的行事风格都惊人的一致。
而旁边那个清瘦的朋友，活脱脱就是大学时期苏玥的翻版。
那时候的方晴，经常干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苏玥则在旁边负责拉她逃离现场。
季泽看苏玥笑了，也把自己藏起来的笑容给放了出来。
他会心一笑，“是挺像的。”
苏玥喃喃：“真的，而且连说话的语气都好像……”
其实苏玥还想说，两个人连挖掘八卦的表情都那么像。
早知道就不让方晴走那么早，还能看一眼，说不定连她自己都觉得神奇。
因为小姑娘的忽然出现，苏玥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下来，也不用绞尽脑汁地去想什么话题来打破尴尬了。
但是，她刚才没察觉到。
季泽没有否认小姑娘的问题。
以当时的情形，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反驳或者澄清，但他却选择了沉默。
而且不仅没否认，还向那个小姑娘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