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道低沉的笑声，突兀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苏夜和江时宴瞬间警觉，猛地回头看向周围。
四周空无一人。
但那笑声，依旧回荡在他们的耳边，如同呢喃。
“你们……终于来了。”
苏夜的瞳孔微微一缩，缓缓抬头。
在那座悬浮的破碎神殿之上，有一道身影，正在俯视着他们。
那是一道模糊的人影，无法看清五官，身体仿佛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之中。
但，苏夜能清楚地感受到——
那双眼睛，正透过黑雾，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江时宴的手掌缓缓地握紧短刃，整个人微微后仰，呈现出戒备的姿态。
而苏夜，则是眯起眼睛，盯着那道人影，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弧度。
“你在等我们？”
黑雾中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没错。”
“你们，会来这里……是命运的安排。”
江时宴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命运？我可不信这些鬼话。”
黑雾中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即，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信没关系，但你们……迟早会明白的。”
苏夜抬眸，轻声道：“所以，你想干什么？”
黑雾中的身影缓缓抬起手，指向苏夜，低声道——
“交易。”
苏夜眯了眯眼睛，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地打量着黑雾中的身影。
半晌后，他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你想交易什么？”
黑雾中的身影微微一顿，随后，低声道——
“你的‘记忆’。”
“……？”
苏夜的瞳孔微微一缩。
江时宴也微微变色，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你什么意思？”苏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底却浮现出一抹危险的光。
黑雾中的身影轻声道：“你拥有一些……不该拥有的记忆。”
“这些记忆，会让你变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如果你愿意交出来，我可以送你们离开这里。”
苏夜眯着眼睛，盯着那道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你在害怕？”
黑雾微微一颤。
然后，黑雾中的声音，突然沉默了几秒。
半晌后，那道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中透着一丝深意——
“……不，我是在警告你。”
“你的记忆，会让你……走向毁灭。”
苏夜盯着那道身影，眼底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然后，他笑了。
“谢谢你的警告。”
“但——我拒绝。”
下一秒，天地骤然震颤！
黑雾中的身影，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