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了。”
“那我可以杀了？”
“随你，别把这里弄的一团糟，我可没有帮你处理烂摊子的义务。”
两人的对话很平常、也很普通。
就仿佛这样的对话在这两人之间发生了无数次一样自然。
可是这一番话，落到亚智和左乙的耳中却显得让他们沉默。
左乙有些害怕的靠近亚智，他压低声音，“亚智，南智老师是不是在讨论怎么杀了我们。”
“蠢货，知道还说出来。”
“为什么要杀了我们，话说最重要的不应该是一起努力把那个黑衣人抓住然后杀了吗！我们有没有做很过分的事！”
“……”
这种事他也想知道！
亚智嘴角抽搐的同时，还是抬手将左乙往他的身后拽了一下，将左乙的视线挡住以后，他目光抬头正好对上了南智往这边看过来的视线。
那一刻，四目相对。
亚智以为他跟在南智身边学习的日子很长，所以可以在面对南智眼神的时候，挺住一会儿。
可是现在，亚智发现他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当南智看过来，犹如汹涌的滔天巨浪将他卷走而后下沉，意识被束缚着无法挣扎，氧气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殆尽。
再这样下去，会死。
他会痛苦的死去。
亚智看着，而后他开了口，“南智老师，是我做错了事，但是跟左乙没关系。”
“一起死不是更好吗，不然你死了，你的这位好朋友会崩溃的吧。”
“……”
亚智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他眼神看着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笑意的南智，南智嘴角上扬，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狠狠的压在了亚智的心头。
“你做了越界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做任何事情都不思考后果，那这种人也没必要带脑子了不是吗。”
南智一句又一句的说着“真相”，亚智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是的，做了越界的事情就要去承担。
这种事他一开始就知道的。
可是，在眼下这种时候亚智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冒险、如果他当时没有那么想要让自己的结论得到肯定。
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是的，如果他当初没有冒险向那位洛大人质疑、如果他没有对洛大人不礼貌。
事情是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肯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氛围在这一瞬间凝固，身后的左乙只是抓住了亚智的手。
她是迟钝，可是他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是亚智做了什么冒险的事情被南智老师发现了，他没有出口，他只是默默握住亚智的手。
“亚智，我们跑吧。”
“……”
“没有事的，我可以保护你。”
“……”
“我真的可以保护你，我现在是愈能者。”
左乙说罢，屋中几人的视线瞬间落了过去，而后看着左乙。
就连亚智也几乎被吓到的回头，“什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左乙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一只蝴蝶从指尖出现，“前几天，洛洛说不要暴露这个身份，除非紧急不得不用才能用。”
蝴蝶出现的那一刻，熟悉的愈能者能量让南智第一时间眼神看去，可在看到拥有者变了的时候，原本诧异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哪怕是卡泽在看到那只蝴蝶的时候，也是略显诧异，随后目光看向旁边的南智，“南智。”
“我很冷静，卡泽。”
“……你还没听我说完。”
“我现在很冷静。”
“那好，你现在说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南智似乎对卡泽的话有些困惑，他眼神看着卡泽，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卡泽还要问他这种愚蠢的问题。
“当然是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