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以什么立场说。
他站在了南智的面前，然后要替南智寻求左乙的原谅？
开什么玩笑。
两条人命，原谅不了的。
如果南智和莫戒死在他的面前，他知道了是谁杀的，就算是他的好朋友，他大概也会陷入痛苦之中。
这种一定要选择一个立场的决定，不适合他。
可如果立场不选，那对两边都是伤害。
左乙蹭了半天，他注意到了洛字清低迷的情绪，他眼神困惑的同时担忧着，同时上下认真打量着洛字清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洛洛，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我刚才撞疼你了，对不起我没有分寸，洛洛你说一下哪里疼，我宿舍里刚好有医药箱，你跟我回去吧。”
“洛洛你不要不理我啊，你怎么不开心啊，南智老师欺负你了？”
“南智老师是不是因为我们上一次偷偷去图书馆，所以批评洛洛你了。”
“别难过洛洛，南智老师确实很严格，但是他平日里还是挺好的，他照顾我和亚智都挺多的，这么说起来南智老师还是第一个在这个学院关心我的人。”
“……”
左乙的还在说着什么，可洛字清却皱起来的眉毛越来越深，终于洛字清闭上眼，而后重重的抱住了左乙。
左乙被抱住的突然，可反应过来后更开心了，“洛洛，我们是好朋友了吗！”
“洛洛我们是朋友了吧！”
“如果不成为朋友，洛洛为亚智做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到可以感谢你的办法了。”
“洛洛！我以后再也不交新朋友了，洛洛就是我最后一个好朋友！”
“洛洛！”
“左乙，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洛字清开了口，可说出的话让左乙困惑，“可是洛洛在我看来就是很好的洛洛！”
“笨蛋吗你！不要这么相信我！我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现在已经死了。”
“如果这样的话也很好啊！”左乙依旧是笑着的，“洛洛救了亚智一命，人情我替亚智还了！”
“再说了，洛洛如果想要杀我，一开始就能杀了我啊，毕竟那个时候洛洛都已经按到我心脏上了。”
没有任何会面临死亡的恐惧。
有的只是全身心对他的信任，以及不放心亚智的担忧。
走过来的亚智听到这里皱眉，“蠢货，你在说什么，真要死一个人那也是我，你逞什么强。”
“亚智才是大笨蛋！”
“蠢货！还不快松开洛大人！再不松开！都要抱一晚上了！”
“我不！我就不要！亚智你羡慕了对吧！我才不会让洛洛抱你！你这个人很无趣的！”
亚智忍着想要揍左乙一顿的想法，眼神带着歉意看着洛字清，“洛大人，你不要怪他，这个家伙是个没脑子的。”
“你才没脑子！”
“……”
二人的打闹落在洛字清的眼中，是那样的刺眼。
曾几何时，他和南智他们也是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
变的东西太多。
多到他也捧不住，也接不住。
也是这个时候，洛字清才认清一个现实。
——原来老大也不是万能的。
——原来也有老大也纠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