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杰疑惑:“阿哲,你想什么呢?我刚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徐哲猛地回神,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嘶哑着嗓音开口:“为什么不能说?”
“这我哪知道。”
广杰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现在的地质局局长就是谢传山的亲儿子,他亲口下令不许乱说,谁敢违抗。”
“好在,过两年他就要退休了。”
“呵呵。”
徐哲灌了一口酒,神色间溢出一丝嘲讽来。
广杰被他笑的背脊发毛:“兄弟,你咋了?”
“徐子显,是我爷爷。”
徐哲苦笑一声,眸中泛着些许冷意。
他大概猜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广杰震惊:“什么?是徐爷爷?你没开玩笑吧?我记得爷爷不是叫徐维生吗?”
“我爷爷,徐维生,字子显。”
广杰愕然。
他没想到,自己一向崇拜的大神,竟然就是兄弟的爷爷!
“我靠,难怪你这么厉害,鉴宝赌石样样在行,原来是……”
广杰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徐爷爷了。
他感慨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皱了皱眉问:“不对啊,阿哲,你今天突然谈起谢局长,该不会是想查些什么吧?”
“难不成,当年徐爷爷遭开除的事,另有隐情?”
“是。”
徐哲也不隐瞒。
这件事,没有广杰的帮忙,他没办法查到更多的细节。
毕竟,广杰有人脉,而且地质局的档案室,也只有广杰才能接触到。
广杰愕然,张了张嘴,竟不知从何问起。
徐哲看向他,有些愧疚:“广杰,你猜的没错。我爷爷当年其实是奉有调令才去的缅甸做实地考察项目研究,可是他经历千辛万苦,取样回国以后,却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
“如今,他虽然已经作古,可我不愿意让他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如果不是有人做局,爷爷也不会亲赴缅甸,更不会经历那些惨痛的事,背负一身的债,更是失去两位至亲同僚。”
随后,他将自己去缅甸的一些事,挑挑拣拣的和广杰说了。
当然,这其中隐秘了一些事关韩家与白家的联系。
尽量不拉广杰下水,是他唯一能做的。
徐哲沉吟道:“广杰,我想要调查一些当年爷爷去往缅甸的档案记录,你们档案室肯定有爷爷出行的调令。调令如果做了假证,必定可以查出来。”
广杰大吃一惊。
思虑良久才道:“阿哲,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未必还查的到真相。”
“不。”
徐哲坚定道:“当年的始作俑者,毁了我爷爷的一生,我必须要查出来,以慰我爷爷在天之灵。”
更不要说,他怀疑这其中早有白家的手笔。
或许,可以通过这件事,摸一下白家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