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今晚之后,你在赌石圈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白斯年和唐沉那些人,以后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她虽然今晚帮了徐哲,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在帮他。
帮他断了赌石这条路吗?
“那正好。我本来就不想被他们放在眼里。”徐哲轻松的说出这句话,脸上还挂着笑。
“我只是个开古玩店的普通人。”
“赌石也好,鉴宝也好,都不是我想掺和的事情。上次拍卖会是个意外,这次也是。”
他一副我所谓的样子。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想天天被人堵在店门口求着赌石。”
赵婉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见过太多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人,却第一次遇到徐哲这样的,明明有能力,却偏偏要藏起来。
“白斯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他可能已经起疑了。”
徐哲笑着耸耸肩:“那就让他疑吧。”
“反正过了今晚,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运气好,他再怀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婉莹笑道:“你还真是个怪人。”
徐哲也笑:“奇怪点不好吗?”
赵婉莹摇摇头,启动车子:“随你吧,我走了,下次见。”
徐哲笑着拜拜:“路上小心。”
他望着那辆黑夜里的红色汽车离开,才缓缓转过身,往古玩街里面走。
“当个普通人多好了。”他指尖下意识的摩擦手上的玉扳指。
古玩店二楼的书房里,徐哲一股脑地把所有书籍都翻了一个遍。
“到底在哪儿呢?”
最后他看到书架最上方的樟木箱。
“就差这个没有看了。”
他搬来板凳,站在上面拿到樟木箱。
又费尽心思终于打开它,打开的一瞬间便看到了熟悉的牛皮日记本。
“终于找到了!”
徐哲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
这个本子是他爷爷的日记本,他想从里面找一些有关玉扳指的蛛丝马迹,还有爷爷为什么会欠债一百四十万。
日记本的第一页,有着他爷爷的字迹。
“徐家玉戒,可鉴万物,亦可招祸端。慎之,慎之。”
徐哲看到这几个字,心里突然发慌。
原来爷爷早就知道这枚扳指的作用,但是爷爷最后却写了两个慎字,看来这扳指确实是有好有坏。
他快速的翻看日记本,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关于玉扳指的记录。
翻到1947年的记录,看到了玉扳指的来历。
“三月十五,与白家同赴缅甸矿场。得见血玉,白老三起了贪念...”
“三月廿一,矿洞坍塌,七名矿工惨死。白老三欲夺玉戒,不得已以假玉蒙混...”
“四月初三,变卖家产赔偿矿工家属。白家步步紧逼,只能...”
后面的字他有些看不清楚,纸上像是被水渍弄的模糊不清。
徐哲没有放弃,想着后面肯定还会有信息,便继续往下看。
果然,在1952年的记录中发现了线索。
“白家勾结当地势力,逼我交出真玉戒。为保平安,只能将玉戒藏于...”
这一页被人为撕去了大半,只剩下这句没有结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