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去孟婉身边。”
绿罗瞬间笑应:“是!”
“姑娘……姑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翠柳惊慌不已。
孟婉和宋临是个什么身家地位,她去伺候,别说过好日子,怕是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
翠柳还想再求饶,却已经被绿罗堵住嘴拖了出去。
陆菀菀用过膳后就去了书房,一直待到月上中天。
绿罗敲门进来,见陆菀菀没事,才松了口气:“奴婢闻见烧焦味,担心您出事……姑娘您是在烧东西?”
她看着屋里还在烧着的火盆。
陆菀菀轻应了一声:“还没烧完,我今日晚些睡,你们不用伺候了。”
见绿罗迟疑,她笑了:“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累着了吧?都去歇着吧,屋里有我送你们的礼物。”
她坚持如此,绿罗只能退下:“多谢姑娘赏赐。”
陆菀菀不爱虚的,最喜欢赏的就是银子,今夜清月院中满是欢快的气氛。
翌日,陆菀菀起身后就去陪陆母用早膳。
陆大嫂匆匆来了正院,乐道:“小妹你把翠柳送去孟婉那儿了?”
见陆菀菀点头,她眼睛一亮:“那你应该听说了,宋临不知道被谁狠揍了一顿,脱光了衣服挂在了客栈门口,那满身青紫呦……还有孟婉,她被扒了所有首饰,在咱家拿走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哈哈哈!她白忙活一场,什么都没捞到!”
陆母有些惊讶:“这是你们谁干的?”
“我们?”陆大嫂茫然地与陆菀菀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陆母看她俩这副傻样就知道结果了,蹙眉开口:“这也不是淼淼的手笔啊……还能是谁呢?”
“宋临得罪的人也不少,谁知道呢。”
“是二皇子?”陆母瞬间想起他,“宋临倒的确将他得罪的死死的,这么损的招数……也是他的作风。”
不止是她,外头人多是这么猜的。
宋临和孟婉得罪了陆家不假,可陆家家风是出了名的严,就算报复也是直来直往,不会这么缺德,再说这两人里丢人更大损失更大的显然是宋临,若真是陆家干的,不会就那么轻轻放过孟婉。
所以大家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同样缺德又小心眼的二皇子。
昨日早朝上,他都还在致力于弹劾宋临呢。
“老二那孩子的确心眼不大,不过这回算他干了件人事。”慈宁宫里,太后拉着陆菀菀,笑容满面,“前几日你的身份未明,他都在朝堂上极力质疑孟婉的身份,为你说话呢。”
虽然他更大可能是不愿意叫宋临有个陆太傅这样的岳丈,才捎带手的站了陆菀菀这边。
陆菀菀含笑回道:“虽只有短短几日,但我的确因此看清了些人和事。”
如二公主和翠柳这样落井下石的人不少,但如大公主和东厂这种不论她身份、只看重她这个人的也不少。
“你能这样想便最好。”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转而道,“不过那宋临……”
她皱了皱眉,歉意地对陆菀菀道:“皇帝发了话,暂时动不得他了。”
宋临严格说来没触犯律法,更重要的是他作为激进主战派,若现在重惩,会叫北齐的探子猜测是否大楚有意议和,然后得寸进尺——其实一个宋临本不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朝中主战和主和的也都不少,要是都不能处置,那朝堂早乱套了。
可难就难在这群人里哪个都没有宋临名气大——被三皇子砸出来的。
现在整个大楚只要提起开战,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鸡蛋探花。
若在这当口处理了宋临,只怕要叫北齐以为拿捏住了大楚,在议和时狮子大张口。
“皇帝此举的确过于谨慎了。”太后轻声说道,“可身负一个国家的发展和兴亡,他每一个决定都很难做,唯恐哪里没注意,便误了国家百姓。”
“圣上的确不易。”陆菀菀笑了笑,“国家利益和个人仇怨,自然前者更重要,这是我陆家儿女自幼谨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