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气息猛然暴动，漆黑的魔气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脚下地面寸寸龟裂！
“为了生灵，我一人独守帝关之外数十万年！”
“为了圣灵，我君家十不存一！”
他仰天嘶吼，声音如雷霆炸裂，震得整座君府都在颤抖！
“可为何我会落得如此下场！”
“轰隆隆！”
原本晴朗的夜空骤然乌云密布，血色的闪电撕裂苍穹，仿佛天道在哀鸣！
君夜双目赤红，魔气滔天，整个人如坠深渊，漆黑的魔气如狂潮般席卷而出，整座君府剧烈震颤，地面崩裂，无数道血色雷霆自苍穹劈落，将夜空映照得如同末日降临！
“轰！”
一道粗如山岳的血色雷柱直劈而下，竟在君夜头顶三尺处骤然停滞，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
“天怒？！”
炎老怪瞳孔骤缩，手中的酒壶“啪”地一声摔碎在地，“这小子……竟引来了天道震怒？！”
然而，更诡异的是，那血色雷霆并未真正劈落，反而在君夜周身盘旋，最终化作一道血色漩涡，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君夜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虚无混沌的空间。
四周无天无地，无光无暗，唯有无数星辰般的碎片漂浮在虚空中，每一块碎片上，都闪烁着不同的画面。
有的是他曾在帝关血战的场景，有的是他眼睁睁看着“啊影”魂飞魄散的瞬间。。。。
“这是……记忆碎片？”君夜心头一震。
“不，这是‘因果’。”
一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跨越了万古岁月，回荡在这片虚无之中。
君夜猛然转身，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立于虚空之中，看不清面容，唯有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是谁？！”君夜警惕地握紧拳头，体内魔气翻涌。
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叹：“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堂堂夜天帝，也会入魔吗？”
君夜看着自己的双手，黑雾缭绕，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这股气息，正是君夜骨子里最为厌恶的气息！
很显然，他入魔了，可又不是入魔。
他是被那些肮脏的黑暗侵蚀，唯一有区别的是，他的意识还是正常的。
“呵呵。”君夜自嘲一笑，意念微动，不出一息，这心魔便是如同潮水般褪去，黑雾自然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处是何地？”
他抬眸逼视那道身影，声音里淬着冰渣，“你究竟是何人？”
此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手段通天，举手投足间，能够轻易将空间割裂，化为己用。
世间三大法则，不可控，不可悟，不可用。
时间、空间、轮回。
自从远古以来，这三大法则，便是彻底如此。
强者死亡，不能再借体轮回，只能被映照复活，空间之力万灵不可悟。
但眼前的此人，居然能够使用空间之力，但君夜又能确信，此人岂不是那个家伙。
“夜帝。”
对方突然打断他的思绪，声音陡然凝重，“那位的布局已至终章。若此世你再陨落...”
话语在此微妙地停顿，“九千寰宇将迎来新纪元，而你...会永远消失。”
君夜瞳孔剧烈收缩，仿佛有惊雷在识海中炸响。
“你是说，此次轮回，并不是我第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