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哥哥，我可以帮你的。”
向水根本不会开船，没搭理卡米尔，又念了一次姚浮的名字：“姚浮！”
姚浮一听他叫全名就心凉凉，一时间也不管了，扶着栏杆过去，把摔到了甲板边缘的宝剑拾起来。
还没稳住身形，船就翻了。
姚浮感受到这个幅度，尖叫一声：“我他妈就知道你不会开船！”
姚浮不知道向水在他摸到剑的一刻就松开舵手，然后跑到一边直接跳船了。
向水很倒霉，跳水的一刻，被拍过来的浪拍了一下，直接拍到了船壁上，他吐了一口血，才快速坠落到海里，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还好，意识是清醒的。
船四分五裂，他扒住了一个漂浮的木板，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他还想试试能不能潜伏下去，找到王后所说的那个巫师。
他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只要王子落水，雨变小了，风也小了，不知道多久，天终于放晴。
他趴在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正准备潜水，就听到了一声来自姚浮的尖叫。
“我靠！”
他迷蒙地抬眼，没看到姚浮的身影，却看到了依然昏沉的天空下，那一道巨大的影子，几乎遮蔽天空。
他愣了一下。
这是意料之外的。
“恶龙？”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传说中杀人放火抢劫的恶龙，在天空盘旋了一会，翅膀扇动带起的风鼓起海面的浪。
恶龙的眼睛是巨大的，橙黄色，像是两个巨大的橘子。
向水喜欢吃橘子味的糖果。
阴云密布，雨水似乎还没有停，滴滴答答落到脸上，有水压着睫毛，但他执拗不肯眨眼，黑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天空那道剪影，喘了几口气，脑子中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仿佛为了验证一般，那双黄色的遥远的眼睛自天空俯视过来，准确地锁定了茫茫海面上渺小的他。
他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心慌。
心跳猛然快速起来。
恶龙俯冲过来，橙黄色的眼睛那样认真，那样冷漠，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服，带着他离开海面，抽身的瞬间溅起一道渺小的水花。
他已经听不清姚浮在叫什么了。
他仰头，看恶龙那凹凸的皮肤，坚硬得像是石头，许多骑士带着宝剑前来杀它，那爪子上有了伤口。
风呼啦呼啦打在脸上，雨水和海水格外咸涩。
他感受到自己因为喝多了海水而过于疼痛的嗓子，可还是执拗地开口：“白雪？”
恶龙就是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