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离不了，还要让她守活寡？
她抬起手，纤白手指勾着他睡衣领口，泛着粉的指尖划下，卡在第一颗纽扣上。
这种暧昧挑逗的动作，出自她手，并不显得轻浮。
她的意思很明确。
可以没有夫妻之情，但不能没有夫妻之实。
可以各取所需，但不能让这段关系在外人眼里名存实亡。
毕竟，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她神态从容的从上到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衣扣。
沈蔺州看着修瘦，却实打实的有八块腹肌，听说他还精于击剑。
她神情自若，语气正经。
“你不需要做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精于击剑的男人，冷静而敏锐。
沈蔺州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眼底的平静和……冷情。
夫妻？
他扣住春念人的手腕，平静地欺身而上。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幽兰，春夜暖风里淡紫色兰花骤然绽放，在一室轻呃中抖落阵阵清幽香气。
春念人双手无力落在枕上，虚弱颤抖。
她阖着眼，听着浴室的水声，平息下混乱的呼吸，细白指尖轻轻摁揉着太阳穴。
直到男人冲洗完出来，她缓缓掀开眼帘，望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他刚刚洗完澡，眉眼还带着水意，长指系着衣扣，从腰腹到锁骨，每个动作禁欲斯文。
就像在床上的他，慢条斯理，冷静克制。
春念人翻开被子下床，不适明显，有些腿软地走进浴室。
沈蔺州指尖一顿，扣上睡衣的最后一粒扣子，掀开被子上床。
夜里下起了雨，紧密的雨声来得令人心沉。
春念人被吵醒，多少有些情绪。
房里安静良久，她缓缓侧目，看见沈蔺州正皱着眉沉在梦里。
打开灯，拍了拍他的肩。
沈蔺州猛然清醒，光亮刺眼，一阵眩晕后是女人模糊的脸。
揉着眉心坐直身体，再睁眼正好撞入春念人深影重重的目光中。
春念人目光微敛，没睡好，细白的面上有些清倦。
“你怎么了？”
该问还是得问。
她话里随意，只是沙哑声音里有些情绪，还是让人借此洞悉了她的心情。
“算了。”
不等他说话，她倦音淡然，不想深究。
她转身想去把灯关了，却轻吸一口凉气，仿佛腿酸涩发软站不住。
不等缓过来，整个人歪向一旁。
沈蔺州一伸手接了满怀。
他又缓缓皱眉，推开了她。
春念人呼吸停顿，在沈蔺州平静的视线下，耐住不适。
她硬撑着去把灯关掉，躺回自己的位置。
沈蔺州惧黑。
果然，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气息微急。
她微微勾唇，闭上眼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被敲门声叫醒。
好在她还没睁眼，沈蔺州醒了。
来的人是沈夫人身边的佣人，陈姐。
“今天要去祠堂上香，六点之前您和少夫人要收拾好出门。”
“这是夫人给少夫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