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绝做不到料敌于先,精准判定这萧干会在今夜袭营,还是大都护神机妙算,我等佩服!”
林冲见说,笑道:“你们就别拍马屁了,都说说这萧干当如何行动!”
李懹思索一番,沉吟道:“其人以马军出击,袭击我大营,无非是冲入营中放火造成我军慌乱,然后再马踏联营,让我等自乱阵脚,落荒而逃。
然后他再率领马军追击,在我军慌不择路,四散溃逃的局势下,必定可以取得大胜,以至于出现伏尸百里的局面!”
林冲赞叹道:“李军师一针见血,这当是萧干的主要手段!”
朱武道:“或许还有重点,那便是烧毁我军粮草,来个釜底抽薪,便可以最下的代价、最低的风险,让我军不战而败。”
林冲亦点头道:“亦是高见,可还有么!”
樊瑞道:“若是再狠辣些,或会放火烧毁山林,制造恐慌,说不得火借风势,能烧到我大营来。”
林冲亦是点头认可,夸三人都思虑得是,这些都是可能出现的。
三人见林冲并不惊讶,更加震惊道:“大都护都有防备了,是我等失职,请大都护责罚。”
林冲摆手道:“是我自行安排,并未与你们商量,你们各自忙于军务,哪能事事都为难你们,不必多心,今夜先败了萧干再说。”
三人闻言,不再纠结,各自前去查看陷阱布置情况,伏兵准备情况。
月明星稀,五更天时,依旧月华似银,给人提供了不错的视线。
萧干领着马军一路赶来,也派出探马在前,一旦发现什么危险,便会立刻放弃袭营。
但安北军这边的探子是不断收缩的,行动又十分隐秘,所以并未被辽军探马发现。
因此,萧干一路顺遂到来,离安北军大营两里地,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哨探,若是再无敌情,就要一鼓作气杀入安北军大营,开始实施他马踏联营、火烧大帐的计划。
卢俊义这边,领着伏兵藏身树林深处,自然避开辽军探马哨探范围,没被发现。
萧干在确认安北军没有任何准备后,心中狂喜,愚蠢的南蛮,竟然如此托大,今夜就让你们葬身在此。
于是,他翻身上马,倒提大刀,大手一挥,怒吼道:“进攻,踏平南贼大营,人人加官进爵!”
三千蓄势待发的骑兵,闻言,顿时刀枪并举,伏低身形,催马狂奔。
轰隆隆的马蹄声划破夜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逼近安北军大营。
值守的安北军士兵听得响动,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敲响铜锣示警。
只是全速冲锋的马军来得太快,不得营中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逼近营门百余步。
值守安北军士卒顿时喊叫一声,下了箭楼,弃了寨栅,一哄而散,朝大营深处跑走了。
看见这一幕的萧干,更加确信安北军毫无防备,于是一马当先杀到寨门前,挥起大刀,将寨栅给砍断,顺势挑飞后,率先突入安北军大营内。
身后骑兵见状,高吼着争先恐后往里冲杀。
萧干进入大营,就见到有二三百衣衫不整的安北军士兵慌不择路往后营逃去,也没遇到什么抵抗,顿时哈哈大笑:“天助我也,男贼合死!”
笑罢,他追着溃逃的安北军士兵就杀了过去。
身后骑兵也紧紧跟随,三千辽国骑兵全部进入大营,开始冲击各处营帐,点火烧营。
只是让他们大为震惊的是,除了前面稀稀拉拉逃跑的二三百人,所有营中都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散落在营中,里面都插着些细绳,不知是何物。
他们也没多想,随手就将营帐给点了。
冲杀在前、追击安北军士兵的萧干也没顾上查看普通营帐的情况,目标直指中军大帐。
然后,就在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毫不手软点燃安北军营帐不多久,后方便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还伴随着飞沙走石和烟火升腾。
巨大的爆炸声,四散激射而出的石子、铅丸、瓷片,顿时将惊骇得胡乱奔走的辽军骑兵给击打成了筛子。
无论是人还是马,那一个个窟窿、伤口上,都汩汩冒出鲜血,接二连三倒毙在地。
离得近些的,连人带马都被掀翻,撕裂得血肉模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辽军犹如闯入地狱之中,而等待他们的,还有更为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