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导播间，演播厅的沈昭对着她比了一个“耶”。
倒计时归零瞬间，导播间传来“开始播报”的提示音。
沈昭嘴角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眸光冷凝，看向镜头：
“···今日独家调查：绿氧新程新能源项目被曝数据造假，骗取政府高额补贴资金，核心人物祁家二公子祁山卷入舆论漩涡···”
紧接着，是一段楚星落拍摄现场素材和造假数据的证据，以及政府补贴的官网公示。
网络上瞬间炸锅，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纷纷弹幕：
“让我看看是谁又塌房了，哦是祁家二公子，祁寒林的‘救子剧本’该续费了吧？”
“祁山：我爸是祁寒林。”
“政府：我招谁惹谁了，要被你这样坑？？？”
···
正在外地出差的顾言抒从助理递来的手机了看到了这则播报，他眉眼紧皱，握在手里的文件因为用力发出“沙沙”声。
他看向助理，“跟绿氧新程来往的邮件和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助理点点头：“处理了干净了。”
顾言抒没再说话，看向手机。
沈昭继续播报：
“经查，瑞腾集团副总顾言抒涉嫌向项目方泄露行业动态、政策倾向及设备技术细节···”
此话说完，镜头切换至加密邮件截图，里面是顾言抒和绿氧新程的负责人朱飞虎的往来邮件。
顾言抒伸手重重甩了助理一巴掌，助理的手机被打落在地，整个人向后趔趄了两步。
“这叫处理干净了！”
落在地上的手机还在喋喋不休：“···虽无直接资金往来，但信息输送或涉违规···”
无资金往来，又无偿提供各项资料，怎么看，都是他顾家在攀附祁家。
若只是攀附，倒没什么，只是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沦为笑柄不说，恐怕还要面临巨大的舆论漩涡。
顾言抒扶额，叹了一口气，“手机捡起来。”
助理将手机重新递给顾言抒。
果然，弹幕上都是调侃瑞腾和他顾言抒的：
“瑞腾的内部信息是批发的吧？这么慷慨？”
“顾言抒的电脑加密系统：我叫寂寞，特长是防个寂寞。”
“顾言抒：我本想当‘关系户’，却成了‘背锅侠’···”
···
看着沈昭不停张合的嘴和不断切换的证据资料，顾言抒一个头两个大。
他将手机扔到助理手里。
“联系公关部开紧急电话会议，还有，立刻回京都。”
助理拿着手机准备拨电话，直播视频里又提到赵家。
沈昭：“···与政府合作密切的赵氏企业亦卷入该项目，四海调查显示其疑似被绿氧新程误导合作···”
助理皱眉，“误导？这四海传媒竟也这么看人下菜碟，讲到赵家就引导舆论风向，说人家是被误导，是受害者···”
助理正说着，对上顾言抒冰冷至极的目光，瞬间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