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落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坐到顾言抒的办公椅上。
她伸手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并没有关于“绿氧新程”的。
楚星落打开电脑，输入顾言抒的生日，提示密码错误。
她又尝试输入他第一次独立完成项目的日期，回国日期等等都不对。
最后，她输入他们确定关系的日子，密码正确。
楚星落轻扯嘴唇，一抹讥笑在嘴角上晕开。
她在顾言抒的邮箱里搜索关于“绿氧新程”的关键字，果然有所收获。
在和朱飞虎往来的邮件中，顾言抒将瑞腾掌握的行业动态，政府对新能源项目倾向等内部信息毫无保留地透露给绿氧新程。
还有设备调配细节的讨论和技术讲解的安排。
倒是没有资金往来的迹象，顾言抒很小心地有所保留。
这些证据并不足以定顾言抒的罪，但是也能让瑞腾产生一些麻烦的负面影响。
楚星落迅速将邮件转发到自己的加密邮箱，并进行备份。
刚做完一切，门口传来开门声。
楚星落目光一紧，从办公椅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进来的是江怜。
江怜看到楚星落，自然是意外又惊喜。
“小愿，你来找你哥？”
楚星落点点头，起身，“我来送东西。”
江怜上前挽住楚星落的胳膊，“你一会儿有事吗？一起吃饭吧？”
楚星落拒绝，“我还要去一趟公司。”
江怜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好吧，太可惜了。我在手机上看到你的采访和主持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你哥提起你的时候，说的总是你很乖巧，柔弱，听话，懂事什么的。在视频里看到你认真跟我二哥对谈还有对着镜头播报新闻的模样，我差点以为我认错了呢。”
楚星落笑笑，“我哥工作忙，平时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他对我的了解恐怕还停留在小时候。”
江怜笑着点头，“你就要走了吗？不急的话一起喝个咖啡吧。就在公司楼下，有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错。”
楚星落想拒绝，但是江怜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企求。
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甜甜地喊了一声：“江小姐您这就走了？”
江怜笑着颔首，“跟妹妹一起去隔壁喝咖啡。”
前台小姐姐愣了一下，看向楚星落，笑道：“原来楚小姐是江小姐的妹妹。”
江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正想说什么，楚星落将她拉出公司。
“他们不知道我是顾家人。”
江怜不明所以，“前台是新来的？可是我明明很久以前就见过她呀。”
楚星落轻笑，“瑞腾没有人知道我是顾家的二小姐，我既没在这里上过班，平日里也很少过来，不认识很正常。”
江怜觉得不正常。
“我也没在江氏上班，甚至可以说江氏跟我们家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我去江氏，至少前台和我大伯身边亲近的工作人员，还是认得出我的。”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楚星落放下包包，不想再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嫂嫂今天约我，是有话跟我说？”
江怜回过神，点了单之后，神色有些纠结地看向楚星落。
“小愿，我想问你，在我之前，你哥是不是还谈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