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道嗤笑一声眼神中的嘲弄毫不掩饰。
“哦？除了你凌霄剑宗，谁有那个本事，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取走渡劫神君的头颅？”
“祝凌霄，收起你那套说辞吧。”
嬴长生语气平淡，却更显森然。
“交出头颅，或者，死。”
嬴长生瞥了一眼姬玄道，两人在这点上达成了默契。
对于赤帝遗物，他们可以分毫不取。
准帝级别的传承和宝物虽然举世罕有，但对于一个屹立荒域数十万载的长生世家，能够直达准帝的传承不是没有。
他们更加看重渡劫神君的头颅，事关凡体逆战神体的大秘。
对于长生世家，他们不希望看到再出现一个渡劫神君般的绝世人物，撼动长生世家的统治地位。
所以，渡劫神君的头颅，他们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凌霄剑宗带回去。
解释已是徒劳。
在绝对的实力与怀疑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凌霄圣子看着姬玄道和嬴长生身后那气势森然的虎豹骑与冥神卫，又看了看自己这边伤痕累累、人数锐减的同门，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但他眼中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猛地转过身，面向身后残存的凌霄剑宗弟子。
他的声音不再试图辩解，满是决绝。
“诸位师弟师妹！”
所有凌霄剑宗弟子的目光瞬间汇聚在他身上，带着不甘，带着愤怒，更带着一种属于剑修的骄傲。
“看来，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凌霄圣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搞鬼，盗走了师叔祖的头颅，还把这口黑锅扣在我们头上！”
他心中怒骂，脸上却是一片肃然。
“但，这重要吗？”
“他们想要我们死，想要我们凌霄剑宗屈服！”
“告诉我，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斩天圣子独臂高举断剑，嘶声怒吼，眼中战意沸腾。
“不答应！”
“宁死不屈！”
“剑修，只有战死，没有跪生！”
剩余的凌霄剑宗弟子齐声呐喊，人虽然所剩不多，但出奇的一致。
他们或许会死，但绝不会玷污凌霄剑宗的名誉，更不会折了剑修的脊梁。
玄穹圣子默默叹了口气，手中漆黑长剑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也在渴望鲜血。
事已至此，唯有死战。
他看了一眼身旁气息微弱的青云圣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紫霄圣女姜薇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看着同门们决绝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
“要死在这里了吗？”
还有林北....
他或许，也已经死在这赤帝墓的某个角落了吧。
也好。
能和他葬在同一座墓穴，或许……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
若有来世，希望还能再遇见。
姜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眼中的柔情被凌厉的战意取代。
她准备好了，迎接属于剑修的最终归宿。
凌霄圣子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悲凉。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古朴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清冷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