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了吹粥，问了一声，“你打算就这么跟涂薇薇打马虎眼？连个答案也不给人家？”
周祁确实没在办公，全心全意盯着监控在看，一双眼睛直勾勾跟着温念转移。
听到温念的问话，周祁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他们几乎碰不着面，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温念又是冷冷淡淡的模样，他可郁闷了。
毕竟温念可是打着要一脚把他踢掉的主意，周祁还苦恼着，不知道她怎么个想法。
现在，温念居然和他闲聊，还主动提起涂薇薇？
虽然意外，周祁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我这也不是打马虎眼，只是我要说话太狠，怕我姑为难尴尬，要说话不够狠，她的性格......我怕她会错意。”
“所以你就打算躲在我这，让她自己知难而退？打退堂鼓？”
周祁讪讪一笑，“确实是这个打算，你怎么突然提起，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思绪一转，温念不会凭白无故提起这事，怕是有什么顾虑。
温念摇头，一口一口喝粥，声音不轻不重。
“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觉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人家只是喜欢你，又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你不娶她就要死要活。”
“.......”
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周祁尴尬脸红，摸着鼻子干笑。
“像你说的，我倒是感觉我太自恋了。”
“确实有点。”
“......”
周祁又摸摸鼻子，也没生气，只是好奇。
“你会提起这件事，肯定是发生什么了吧？”
要不然按温念的个性，她连给个眼神都懒。
“嗯，我无意中听到她和你姑打电话，没错的话，你姑还在鼓励她安慰她，给她希望。”
温念夹了一个饺子，吃了两口，眉头微皱，“我喜欢蒜苗虾仁馅的。”
“好，我只是想让你换换口味。”
周祁应了一声，又顿了顿，“我姑姑太理所当然，脑子糊涂了。”
周芳是涂薇薇的后妈，关系摆在那里，能相安无事过日子就挺好，她怎么就想起给他和涂薇薇牵红线？还说都不跟他说一声。
“涂薇薇资质不错，我这段时间都在培养她，你别坏我的事。”
这句话才是重点。
周祁想叹气，托着下巴，“我就知道，你突然关心起这事，就不可能是吃醋。”
所以这句话才是重点，不能耽误她培养人才，不能让她的员工被他耽误。
所以，他后续怎么做，怎么说，还得斟酌，既要断了涂薇薇的念想，还不能太伤涂薇薇的心，至少是要让涂薇薇继续好好上班，为温氏发扬光大？
温念嗯了一声，表情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听说有些人断情绝爱，事业上就能突飞猛进。”
她很看好涂薇薇，虽然涂薇薇看着是个乖乖女，一副贤妻良母的风范，但她却觉得涂薇薇远不止于此。
以貌取人，不可取。
“行，你刚才还说我自恋，想太多，现在又断情绝爱上了。”
周祁哼了哼，没忍住，“温念，大小姐，你这满脑子都是工作，要是让你在工作和我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在工作和他之间做选择？
温念一怔，吃东西的动作停止，像是在认真思考。
倒是周祁，三秒就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