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眉梢轻轻跳动，有些不情不愿，“地契不在我手里。”
“温念！”
“在明珠回来之前，我会把地契还给他的。”
有了这话，周祁松了口气，嘴角也悄悄上扬。
温老爷子这才满意，“行吧，周祁，要是她不肯还你，你来找我。”
周祁点头，“谢老爷子。”
温老爷子起身，“温念啊，不管怎么说，周祁的父母是为了救安娜，他们之间虽然有缘无分，但你也不能这么对人家。”
“我知道了，爷爷。”
温念回答得硬邦邦，看起来并没有认同的意思。
“既然事情都说清了，老王，我们走吧。”
等进了电梯，温老爷子忽然开口问：“老王，你说周祁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王叔顿了顿，“您的意思是......”
“周祁真是因为地契的事，所以进公司帮温念？刚才我看他们俩的眼神，有那么一会的不对。”
温老爷子眉头有些纠结，语气里还透露出烦躁。
“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老了，眼花了，所以才会觉得他们俩，”他想了一个自认为贴切的形容，“很般配。”
王叔惊了一下，“老爷子，他们俩？怎么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要是他们俩在一起......”
温老爷子看向王叔，“你刚才没看出不对？”
王叔认真回想了一下，摇头，“老爷子，我确实没看出不对，周祁心眼是多，但他心地好有原则有底线，大小姐会用他，这不难理解。”
“地契的事，我听子公司的人提过，确实有这么回事，周祁对老宅没有感情，但他姑姑不一样，周祁为了他姑姑，也合情合理。”
温老爷子拄着拐杖不语。
“老爷子，大小姐和周祁，你之前不就说过他们不可能吗？”
“嗯，是啊，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虽然，今天见面之后，他有些动摇了。
......
在监控里看到温老爷子走出温氏，周祁才算松口气。
“你没事吧？”
温念摇头，“没事，你怎么突然跑进来？不是想躲着爷爷吗？”
“要是能躲得掉，我当然躲，”周祁在她身旁蹲下，“不过还好我来了，不然他还想打你。”
温念沉默了几秒，“我不会任由他动手。”
她侧头，“倒是你，要是他真对温安娜动手，你会阻止？”
“不会。”
“嗯？”
温念挑眉，她的提问其实是调侃，不是生气。
“我没有那么圣母，温安娜做那么些事，我还去帮她？”
周祁补充一句，“他突然动手，我可能本能会拦一下。”
就像是东西掉地，人的大脑已知接不住，却还是会给予反应一样。
温念没有说话，周祁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她能感觉到，他对温安娜很失望。
他从前可是能够为毫不相识的她伸出援手。
对温安娜都如此，何况言绍？
温念心念一动，正想跟他说一说言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