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这才心虚地别过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是有意的。”他点头，“没事，我讨点利息就行。”
许久，男人抬起头，桃花眼里囚着欲色，正黑沉沉地盯着她的脸，盯着大概有两三秒，才抬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拭去。
扣着她后脑勺，薄唇吻上她的唇。
盛晚安抽抽噎噎的，推搡着不让亲，眼泪又开始冒出来，“不要，你不要亲我！你都…还来亲我。”
带着哭腔以及浓重鼻音的控诉声响起，宋淮充耳不闻，似是笑了声，却依旧按着她纠缠，末了才舔了舔嘴唇，“你连你自己的味道都嫌弃？”
宋淮低头，扣着她的腰，囚在眼底的欲色破开，像猛兽出笼。
很久很久很久…盛晚安觉得她泪水要流干了，声音也哑了。
窗外夜色骤降。
盛晚安穿着睡衣，被男人按在床上吹头发，眼眶红红的，像个受惊的小猫，猫爪不够锋利又呜咽着想咬人，虽然他嘴唇肩膀都有她的牙齿印。
从前怎么不知道她眼泪这么多呢？
宋淮指尖穿过秀发，心里叹息。
她的唇畔微微红肿着，泛起引人遐想的光泽，他想低下头亲掉，但亲下去她指定又哭，沉默了会还是低头亲掉了。
盛晚安呆住了，一双眼睛浮起雾气，这个男人是还打算干点什么吗？
吻轻轻落在她眼睛上，浓密的睫毛轻刷薄唇，他手指摸到的都是冰冷的触感，“冷吗？”
盛晚安还晕头转向的，不明白他明明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现在却又那么温柔地问她冷吗？
心里的气还憋着，不想回答他的话。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宋淮拿着吹风机放好，拿出药来擦膝盖上的伤，即便碘伏碰到伤口带来刺痛感，盛晚安眉心蹙了蹙。
好在这种刺痛感很快过去，身上骤然一沉，男人拉过被子盖住她，转身出去。
偌大的卧室只安静了一会，消失的男人再次推门进来，端着姜汤。
姜汤冒着热气，属于姜的气息缕缕飘进鼻尖，男人坐在床边，拿起姜汤，汤勺搅动，带出更浓的辛辣的味道。
“喝点姜汤驱驱寒。”
盛晚安蹙着眉头，鼻音里掺着柔软，听起来委屈巴巴，“不喝，很苦…”
男人瞥了她一眼，“苦也得喝，谁让你淋雨了。”
“不要喝…”
女人声音本来就软，更何况还顶着泛红的眼眶，可怜又可爱，他心头一软，还是面无表情没有松口，“苦也要喝，不喝我就喂你了。”
她眉头一皱，柔嫩的唇一抿，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一口一口地试探喝下，最后抱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仰头喝了几口，剩下大半碗。
盛晚安小脸皱成一团，把姜汤放回托盘，“不喝了！我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