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拳头瞬间捏得嘎吱作响，在他几乎压制不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时。
封既明从她柔软的唇里退出来，邪气地瞥了一眼冥修，猩红舌尖缓缓舔过薄唇。
“真甜。”
“你不是恨透她了？刚才还想杀了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冥修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道。
封既明低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擦过少女唇瓣上的水润。
动作既漫不经心又轻挑，带着几分邪气。
可姿势却是将温亦笙护了个彻底。
他眼底闪烁着兴奋，看着温亦笙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新奇事物。
封既明勾了勾唇角。
“你嫉妒我。”
“别忘了，我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兽夫。”
他说完，不理会冥修震怒的脸色，抬手抱起怀中的少女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随手把温亦笙丢在床上，连个被子也没给人盖。
封既明一把拉过凳子，懒懒地靠在凳子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他不远不近地打量着温亦笙。
一条小人鱼突然凭空出现，啪叽一声落在温亦笙身边。
封既明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瞬间阴鸷，他微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
“滚回去。”
小人鱼精致漂亮的脸和他如出一辙，性格却大相径庭。
被封既明这样一呵斥，小人鱼委屈巴巴地伸出手蹼轻轻抱住温亦笙的脸。
他趴在床上，尾巴尖尖高高翘起，一挪一挪地凑到温亦笙耳边，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
见他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封既明周身气质更加阴郁。
他冷冷起身，对着自己的精神体冷嘲热讽，毫不留情。
“怎么？救了你，就值得你感恩戴德？”
封既明伸出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提溜起精神体的后衣领，刚准备将这叛逆的小崽子丢进精神世界。
一道目光传来，他低头，对上温亦笙清明的目光。
小人鱼咕噜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被他随意丢到了身后。
温亦笙被这动静吸引过去，目光落在正捧着小脸委屈的小人鱼身上。
原来兽人的本体，可以从精神世界出来。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探究这个，她要去查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一边想着，温亦笙翻身下床，看都不看封既明一眼，直奔屋外。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封既明：……？
他舌尖舔了舔上槽牙，饶有兴趣地盯着温亦笙匆匆离开的背影。
转头看向地上的精神体。
“你不是喜欢她？去，跟着她。”
*
温亦笙刚出门，就看到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冥修，跟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瞥了他一眼，没停步。
冥修见她出来，神色一喜，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直冲冲地离开宫殿。
准备跟上去时，他看到一只人鱼跟着温亦笙。
冥修眉头紧皱，想也不想就知道那崽子是谁的精神体。
他想上去将那只精神体赶回去，至少不能让他跟踪温亦笙。
那白净可爱的人鱼崽子在他靠近时，瞬间亮出锋利的爪牙，喉间发出低吼声，丝丝缕缕黑雾逐渐从他身上渗透。
冥修停下脚步，冷呵一声。
“既然这么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反正放任精神体乱跑，最后精神世界受损的人也不是我。”
温亦笙一路都在思考自己的猜测，心底隐隐兴奋起来。
她觉得她几乎触碰到了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