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孟熙挣了一下没挣脱，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熙，孟氏集团新任总裁。”周熙京突然松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昨天你向周氏提交的策划书，我看过了。”
孟熙听到这话愣住了，接过名片，上面烫金的“周熙京”三个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没想到他原来就是周氏集团的周副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差点对今晚的合作对象动手。
孟熙毕竟只在照片上见过西装革履的周熙京，与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判若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向来伶牙俐齿的孟熙罕见地语塞了。她看着周熙京弯腰捡起宋长枭掉落的手机递还给他，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微妙的气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尴尬时刻，地上的宋长枭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手机，狠狠瞪了他一眼：“周熙京？你同她什么关系？要趟这趟浑水。”
周熙京不置可否，只是对孟熙做了个“请”的手势：“外面谈？”
孟熙跟着周熙京来到酒吧二楼一个私密平台。与楼下的喧嚣不同，这里安静得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夜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稍稍缓解了尴尬。周熙京靠在栏杆上，从高处俯瞰城市灯火：“你策划书里提到的可以满足客户线上试衣需求的软件，所呈现出来的神经网络算法，很有意思。”
“你看了？”孟熙惊讶地抬头，“可秘书处的回复是没有合作意向...”
“我让他们拒掉的。”周熙京直截了当，“每天想见我，同周氏合作的创业者太多”。
听到周熙京的回答，孟熙强撑着高傲的姿态，声音却不自觉低了几分，“看来周副总对潜在合作伙伴有独特的筛选标准？”
“不，你是不一样的。”
孟熙怔住了，她没想到周熙京会如此直接的回答。
“哪里不一样？”她下意识问。
“敢用红酒泼宋长枭的人不多。”周熙京嘴角微扬，“敢威胁我的人更少。”
周熙京抬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我欣赏有胆识的人。而且，”他点了点孟熙，“这个想法很有价值。”
孟熙心跳漏了一拍。周熙京的眼睛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墨黑，像是能看透她所有伪装。
孟熙这才注意到他笑起来时，左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冲淡了那股凌厉的气质。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所以我靠撒泼打滚赢得了周副总的青睐？”
“不。”周熙京表情重新变得严肃，“是因为你在策划书中所提到的分布式联结学习架构，恰好解决了我们AI模型的一个瓶颈问题。”
孟熙美眸一怔，那个架构是她带领团队熬了好几个月才想出的方案，没想到周熙京一眼就看出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