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们十年......”
“十年？”张成业突然笑了，眼角挤出细纹却不见一点温度。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是你第一次和徐明在更衣室乱搞的时候？还是你往他账户转走我们......”
张成业已经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候，林婉进来了，她就是担心张成业的安危。
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来得也正好，张成业正好不想让儿子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就拜托林婉带着小杰出去了。
小杰看着爸爸妈妈的表情，心里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很乖巧地跟着林婉出去了。
当调解室的玻璃映出王海玲扭曲的倒影。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爱马仕丝巾松开了，露出徐明前几天掐她脖子留下的瘀青。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绑架她儿子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些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想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王海玲说的这些话，让张成业觉得很滑稽。
“难道不是你王海玲自愿的吗？难道是我张成业逼你这样做的吗？”
“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放手的......”
自从发现王海玲出轨到现在，张成业心里承受了太多太多。
“离婚协议明天寄给你，看在小杰份上，我没提交你转移资产的完整证据链。”
王海玲的视线模糊了。
“业哥...”她颤抖的手抓住文件边缘，叫着他们当初谈恋爱时的称呼。
“给我三个月...不，一个月！我会证明...”
张成业轻轻抽走文件。
“王海玲。”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你知道我恢复了你删掉的所有聊天记录。”
王海玲突然想起他们经常听的那首《十年》，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很讽刺。
想着自己跟徐明的那些暧昧的聊天内容。
王海玲捶胸顿足，悔恨当初......
林风过来提醒他们离开时，王海玲的香奈儿高跟鞋断了一根鞋跟。
她狼狈地扶着墙，看着张成业走出去，手拉着小杰的手。
看着儿子幸福地享受着爸爸的关爱，好像再也不需要她这个妈妈，心都在滴血。
小杰趴在张成业耳边说了什么，父子俩同时看向她，那目光里再没有她熟悉的爱意，只有某种评估陌生人般的审视。
小杰拉着张成业和林婉的手，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走出警局时，初秋的晨雾笼罩着停车场。
王海玲望着张成业带小杰和林婉上车的背影，突然发疯般冲过去拍打车窗。
“我记得！记得你公司破产那天冒着大雨给我送伞！记得你为给我买生日礼物卖掉了珍藏的绝版显卡！”
她的粉底被泪水冲出沟壑，“徐明他...他连我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车窗缓缓降下五厘米，张成业的声音也车里的空调一样冰冷。
“我给过你十二次机会。”仪表盘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