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烟急忙擦掉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妈妈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轻声道：
"阿澄，以后...你想见姐姐就去见吧。妈妈帮你瞒着爸爸。
"
云彦澄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真的吗？
"
"嗯。
"姜烟点点头，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轻松了许多，
"但是要答应妈妈，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吗？
"
少年立刻绽开笑容，用力点头：
"嗯！我保证！
"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姜烟慌忙擦了擦眼角，低声道：
"快，继续拼你的乐高。
"
房门被推开，云天擎站在门口，目光在母子俩身上扫视：
"问出什么了？
"
姜烟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挡在儿子前面：
"就是小孩子贪玩，在同学家打游戏忘了时间。
"
云天擎眯起眼睛：
"是吗？
"他看向云彦澄，
"阿澄，你自己说。
"
云彦澄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乐高碎片：
"...就是打游戏。
"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突然，云天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快步走出房间接电话。
姜烟松了口气，回头对儿子做了个
"嘘
"的手势。
云彦澄会意地点头，继续低头拼他的乐高，嘴角却悄悄扬起一个弧度。
云彦澄看着母亲略显苍白的脸色，突然放下手中的乐高碎片，鼓起勇气拉住姜烟的衣角。
"妈...
"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你能不能跟爸爸说...别再找筝筝姐的麻烦了？
"
姜烟一怔，低头对上儿子澄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虑和恳求。
"阿澄...
"姜烟蹲下身，手指微微发颤，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
少年咬了咬嘴唇，声音更低了：
"我听见爸爸打电话...说要利用筝筝姐接近姐夫...
"他抬起头，眼眶又红了，
"筝筝姐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我不想...不想再看到她被爸爸欺负...
"
姜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想起五年前云筝被赶出家门时，才十七岁的少女挺直脊背头也不回的背影。那时小小的阿澄哭喊着要姐姐，被云天擎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妈妈答应你...
"姜烟将儿子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妈妈会想办法的...
"
云彦澄却突然挣脱她的怀抱，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不是想办法！是必须做到！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爸爸再伤害筝筝姐...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在姜烟耳边。她震惊地看着儿子倔强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个一直被她当作孩子的少年，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坚持。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云天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手机还握在手里：
"好啊，我养的好儿子！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云彦澄的衣领，
"你刚才说什么？要离家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