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棉鞋冻成冰坨子时，雪停了。
老李用树棍捅开树洞外的雪墙。
“来都来了，我们得先弄点东西吃。”
不一会，老李和另一猎户提了一只鸡回来。
生火，拔了毛就烤。
“才一只野鸡，怎么够五个人分呀。”棒梗小心嘀咕着。
他攥着一只鸡爪子往嘴里塞，咬着牙龈出血，腮帮子酸得直抽。
刚才他想抓鸡腿吃，结果被揍了一顿。
在这里没人惯着他。
林子里静得瘆人。
去搬东西，感觉更饿了。
他们踩着浅雪往前走，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野猪的嚎叫声。
不一会，又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老李抬手示意停下，四个人贴着树挪过去，血腥气扑面而来。
棒梗一个人留在原地害怕，也跟了上来。
一头三百来斤的野猪倒在雪地里，獠牙上还挂着冰碴。
后腿处没有兽夹，身上也没有明显枪伤。
循着血迹找，终于找到两个小孔。
“这是贯穿伤，天啊，300多斤的野猪，什么弓箭有这样的威力？”
老李看着野猪伤口傻眼了。
周围的雪早被血浸成了黑紫色。
野猪喘着粗气，肚皮起伏越来越弱，仿佛知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四蹄刨得雪沫乱飞。
棒梗看着野猪，吞咽着口水。
感谢大自然馈赠。
“我们快杀猪取肉吧，这个猪真大，够我们每个人分四五十斤了。”
“这是别人的猎物，你找死，别连累我们。”
老李低声说，向周边扫了一眼，攥紧了手里的猎枪。
棒梗盯着野猪吐着白气的鼻孔，喉结上下滚动。
这玩意儿够贾家吃150年，不取？
野猪又哼叫一声，脑袋重重砸在雪地上，咽气了。
“你们不要我要，刀子借我。”
棒梗直接抢过一把刀子。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割它几十斤肉。
老李他们面面相觑，不出手制止，也没下手。
棒梗还可以说不懂猎人规矩，他们要下手，对方都可以开枪打他们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窸窣响动。
棒梗反应快，抓起地上的树杈冲过去，正撞见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腰间别着一把匕首，手里攥着一把弓弩，裤子还没完全穿上。
见他们人多，拉上裤子，转身就跑。
边跑边喊，“山山，有人抢我们大野猪！”
“追！”老李喊了一声，却没真动。
小男孩后头，明显有大人，追过去有危险。
毕竟，棒梗确实动了别人的猎物。
棒梗追出去几步，回头看见老李冲他使眼色，突然明白过来。
等那小男孩跑远，五人围到野猪身边。
“咱现在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都割点肉走吧。”
老李他们快速割了几斤肉，就想跑。
没跑100米，就被一头猛虎拦住了下山的路。
这虎真大，足足有3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