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易中海躲闪的眼睛，“上一次水灾淹死十七口，您老记性让狗啃了？”
见易中海气势弱了下来。
贾张氏立马拍大腿嚎。
“哎哟喂！老寒腿见不得潮……”
突然又噤声——
只见何雨柱捏碎手里土块簌簌往下掉。
这手劲捏在她腿上，不得碎几块？
何雨柱逼近半步。
“上个月你多抬走三斤白面，那时候你腿脚倒利索。”
从裤兜掏出麻绳扔地上。
“绑沙袋，或者绑你，你选一个。”
贾张氏这身板，虽没前世胖，但也顶一个沙袋。
易中海拽贾张氏胳膊起身，“街坊看着呢！”
他压低嗓子，“傻柱子给台阶就下，他真会把你套麻袋里面。”
贾张氏踢麻袋嘟囔，“丧天良的……”
见何雨柱抄起麻袋，她哆嗦着抓铁锹开始干活。
看着这个懒婆子干活，就是爽。
何雨柱砸开板结土堆，“天黑前码齐。”
拎起俩灌满的沙袋甩肩上，
“塌了房先埋偷懒的。”
沙袋坠地溅起泥浆，溅到贾张氏脸上。
雨一直下，
没完没了地下。
四九城南城成了一片水乡，青砖墙渗着水，何家兄妹用沙袋堵住门缝。
小雨水蹲在门边，小手按着沙袋，眼睛盯着门外。
何雨柱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铁锹，眉头紧锁。
原主傻柱的记忆是片面的。
当时的他，这时候正在为聋老太他们忙前忙后。
连小雨水怎么活下来的他都不知道。
何雨柱想顾全全院百来号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哥，水会不会进来？”小雨水抬头问。
“不会。”何雨柱简短回答，声音低沉。
虽然他睁着眼说瞎话，但听到小雨柱耳朵里，满满安全感。
前院王姨端着一锅热姜汤，踩着水过来。
“喝点暖暖身子。”她递过碗，小雨水接过，小口啜着。
后院苏媛拿着竹竿，检查排水沟，水已经漫过脚踝。
门房阎埠贵正用木板加固大门，嘴里念叨着：“这雨再下，怕是撑不住了。”
凌晨三点，护城河决堤。
洪水裹挟着杂物，冲垮西厢房。
何雨柱一把拉起小雨水，往屋顶跑。
水声轰鸣，杂物撞击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雨水突然挣脱他的手，往回跑。
“小狗！”她喊。
何雨柱转身去追，水已经漫过膝盖。
小雨水跌进水里，小手拼命扑腾。
何雨柱冷着脸冲过去，一把抓住她衣领，拖着她爬上屋顶。
屋顶上挤满了人，王姨抱着发烧婴儿，这是她女儿的二儿子。
苏媛扶着小雨水，大家都没说话，只有雨声和水声。
小雨水蜷缩在苏媛怀里，浑身发抖。
“苏媛姐，小狗没了，我没能救它，呜呜呜～”
低声呢喃，哭了起来。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冷漠看着水面。
刚才他如果不救妹妹，那小狗他可以救。
这时，王姨抱着婴儿着急问道。
“柱子，我乖外孙好烫，这可咋整？”
何雨柱接过婴儿，喂了些灵泉水，“我去弄些退烧药。”
他把婴儿还回去，立马往小狗消失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