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柯兴言猛然出声。
天知道，“姜喃”这两个字，听在柯兴言的耳朵里发出了多大的一声巨响。
二长老偏头，“怎么了？”
柯兴言视线有一种迷离和恍惚，声音充满着疑问，“您刚刚说姜喃？姜喃是？”
二长老这才后知后觉。
他好像没和柯兴言说，冒充他徒弟的人，姓甚名谁。
一个指代性称呼而已，二长老也没放在心上。
又重新平静无波地说了一遍，“姜喃啊，就那个冒充你徒弟的贼人。没想到她还挺厉害，本以为只拥有火异能，没想到是我小瞧了她。”
柯兴言：“……”
火异能。
姜喃。
能打。
寂静，死一般的沉寂。
一切都对上号了。
柯兴言一张口，感觉嗓子都堵住了，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您说碰瓷当我徒弟的人是姜喃？”
二长老点头，“不错。”
柯兴言眼睫动了动，懵逼得不行。
姜喃到底在搞什么？！
他……他……还能当姜喃的师父呢？？？
他叫她祖宗差不多。
柯兴言脑子乱得不行，想了半天都没理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只能站起身，鞠了一躬。
“长老们，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他虽然不知道姜喃要干什么，但是此情此景也只能顺着姜喃的话说。
“姜喃，她确实是我……的……徒……徒弟。”
非常大逆不道，且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柯兴言都禁不住结巴了一下。
二长老：“又是你徒弟了？”
柯兴言解释：“之前没想起来。”
柯彭吹胡子瞪眼，“这还能想不起来。”
柯兴言语气很认真，很坦诚，“是不敢想。”
众长老：“……”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柯兴言没再耽搁，赶紧站起身，和长老院诸位长老打了个招呼，“我先去拜见一下我那徒弟。”
二长老摆了摆手，“快去快去，好好管管，再不去我们柯家的天都要被掀翻了。”
柯彭看着柯兴言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兴言的反应怪怪的，连说话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还拜见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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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兴言绕过柯家的草药园，远远地看见两方人正在对峙。
少女漫不经心地捏着手指。
暗卫拥有闪现异能，很快从长老院折返，顺便汇报了最新情况。
“真的是柯大少爷的徒弟？”
“真的，柯大少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暗卫首领确认了信息之后，看向姜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撑腰的来了！
“姜喃，你伤了我们这么多人，等会儿柯大少爷来了，要你好看！”
姜喃闻言，挑眉，淡淡地笑，“好，那我等着。”
柯兴言走近，看见灯光落在姜喃的发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莹白色的光，朦朦胧胧的。
那是姿态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嚣张。
熟悉的乖戾。
真的是姜喃！
柯兴言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连忙快步跑过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激动得眼泪汪汪，“姜喃，你特么……”
暗卫们听到声音，脸上齐齐扬起笑容。
然后就听到了柯兴言的后半句话，
“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跪着迎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