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书云第一次见到节目组的总导演，拘谨地站着，紧张得攥紧了手指头，“陈导，姜姜她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陈导跑得气喘吁吁，大口喘着粗气。
待看见姜喃的时候，高悬的心总算落回到原处。
没走就好。
若是走了，他这个导演估计也当到头了。
连呼吸了几口气，陈导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怜巴巴地就开始哀嚎：“姜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陈导，姜喃她……”王大志看着眉目严肃的陈导，刚准备再次求情。
没想到才说了几个字，话都堵在了喉咙间，不上不下的。
娄书云：“？”
王大志：“？？？”
不是。
如果没记错，陈导不是让姜喃收拾东西滚蛋的！
怎么苦情剧的主角忽然就换了对象？？？
陈导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惊人惊语，随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迫切地望着姜喃。
“姜小姐，之前是我糊涂了，您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
陈导说完这句话，见姜喃依旧眉眼冷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慌乱得拍了拍王大志的肩膀，冲着他眨眼睛。
“你快帮我说两句话。”
“啊。”王大志懵逼地站了几秒钟，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也得给他点时间适应导演的变脸吧。
陈导恨铁不成钢，又开始求助娄书云，“小丫头，你也帮我说两句。”
娄书云看了看陈导，看了看姜喃。
最后索性抬头看天。
嗯。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可是，为什么堂堂陈导的脑子忽然就进水了呢？！
姜喃漫不经心地拨了拨书，站起身。
书页轻碰中发出一阵轻响。
夹杂在其中的少女声音无波无澜，懒散散漫。
“嗯，放心吧，现在不会走。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陈导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
在回监控室的路上，王大志目光往陈导身上一偏，忍不住问：“陈导，您怎么忽然不让姜喃走了？”
“什么姜喃，叫姜小姐。”
陈导没好气地拍了拍王大志的头。
想起去梁景之休息室的场景，也是一阵后怕，背脊现在还有些发凉。
“谁能想到姜喃她的后台不一般呢。”
竟然是梁景之。
闻言，王大志愣了下，随即眸底迸射出惊讶的光。
有一种找到同道之人的心心相依之感。
王大志：“导演，你也知道姜喃，不，是姜小姐的后台是劳医生？”
陈导也开口：“她竟然是梁影帝护着的人。”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然后王大志和陈导就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说得还不一样？！
陈导脚步一顿，眯了眯眼睛，“劳医生？谁？”
王大志也是满脸怪异地看着陈导，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梁影帝？”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有了短暂的交汇。
各自眸子茫然又略显兴奋的光交错着，映衬着。
一分钟之后。
陈导和王大志选择交换部分信息。
两分钟之后。
陈导扒拉着王大志的胳膊。
茫然无措，身形摇摇欲坠。
一字一句很轻很慢地反问：“劳烨磊劳医生和姜小姐是好朋友？”
王大志淡定地点头。
陈导脑袋空空，拍了拍自己的脸，倏然想到什么，又出声：“难不成娄书云那脚也是劳医生给看的？”
王大志继续淡定地点头，悠悠然补充道：“对了，劳医生还请我们吃了饭，不，请我们吃了大餐！”
见多识广的陈导嫉妒得眼睛发红，“……”
这是逼他放大招？！
三分钟之后。
陈导慈爱地拍着王大志的肩膀。
而淡定的王大志难得逻辑再次破碎。
脑袋发懵，缓缓吞吐着呼吸。
王大志：“姜小姐怎么和梁影帝也有关系？”
这特么真的是一个混子吗？！
现在混子的业务范围都这么广的吗？！
***
娄书云年纪小，虽然觉得陈导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
和姜喃回F班的训练室。
在走到A班训练室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个人走出来，带着点劲儿，直直地往娄书云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