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做得很好。司马懿这老狐狸果然疑心重，我就是要他疑神疑鬼，不敢轻举妄动。你且随我来，咱们这就去见丞相，把今日之事细细禀报。”
使者一愣，随即点头应是，心中却有些忐忑。
他虽完成了任务，可总觉得司马懿那最后几句话里藏着杀机。
不知秦刺史有何安排来应对！
“秦岚，可是你的使者回来了？魏营之事如何？”
秦墨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随后将使者推到身前。
“丞相，这位兄弟刚从魏营回来，已按我所嘱与司马懿对过话。你且把今日之事细说与丞相。”
使者忙上前拜见，将与司马懿的对话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补充道。
“司马懿那老儿疑心甚重，末了他还让我带话，说要登门道谢，又要您回信让他安心。我瞧他那模样，分明是不信咱们的话。”
诸葛亮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秦墨，你怎么看？”
秦墨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上方谷道。
“丞相，司马懿这人狡猾多疑，我故意让他知道您在上方谷督粮，就是要引他上钩。他若信了，便不敢轻动；他若不信，定会派人探查上方谷。无论哪种，咱们都占先手。我已计划在上方谷设伏，只等司马氏自投罗网！如此不成，便使用先前我们说的水攻”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
目光在地图上扫过，似乎在掂量此计的可行性。
上方谷地势险要，若能设伏，确可重创魏军。
只是司马懿老谋深算，未必会上当。
“设伏虽妙，却非万全之策，司马懿若派小股精锐探路，或干脆避开上方谷，转攻他处，你这伏兵岂不成了摆设？更何况，他若察觉此计，佯装中计再反制，咱们反而折了先手。”
秦墨听罢，点了点头，似乎早料到诸葛亮会有此疑。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坦然。
“丞相所虑极是。实不相瞒，我也从未指望这计策能彻底灭了司马懿。他那老儿狡猾得紧，战场上能让他栽跟头的机会，十次里未必有一次。我这计，不过是给他添些麻烦，乱他部署罢了。若能侥幸伤他元气，自然最好；若不能，咱们还有水攻之策可依。”
诸葛亮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放下羽扇，双手交叠于膝上，静静地注视着秦墨。
秦墨的坦白让他有些意外，这年轻人竟如此清醒，既有奇谋之心。
又无贪功之念。
帐内的烛火微微跳动，映得诸葛亮的面容愈发深沉。
他心中暗忖：此子倒是明白进退之道。
“你倒是实诚，”
心中反复权衡，司马懿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那老狐狸宁可错过战机。
也绝不轻易冒险。秦墨此计看似简单，却抓住了司马懿的命门，疑。
疑则不动，动则必乱。
只是，他总觉得这计策虽妙，却少了些决胜的把握。
“罢了，你既胸有此谋，便依你所言，上方谷设伏，水攻备后。只是，切记谨慎行事，司马懿若有异动，速报于我。”
秦墨抱拳应道。
“诺！丞相放心，司马懿若敢来，定叫他有去无回！”
秦墨表面上恭敬应诺。
他低头抱拳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