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吗？”庭芜捏着筷子问。
巫山月摇头。
这东西吃一点两点就好，她吃多了会腻。
庭芜放下筷子，把盛放油脂渣的薄薄的小石板整个端走。
“等一下，你不要全吃了，给风回留一点嘛。”巫山月后知后觉去拦，但庭芜转回身，只放下了一个空空的“盘子”。
庭芜不走心地道歉：“不好意思。”
风回善解人意：“庭芜巫医一个雄性住，平时吃不到美味的食物，偶尔失控一次，可以理解。”
庭芜表情微微一僵。
巫山月默默地盯着锅，心想，这水怎么还不开啊。
水开了。
打入鸡蛋，加盐调味。
说是要喝汤，巫山月一朵猴头菇配五个鸡蛋，水在锅里根本没有存在感。
蘑菇和鸡蛋的鲜香充盈整个山洞，她直勾勾地盯着锅，默念“快点熟”“快点熟~”，耳边传来庭芜有些疑惑的询问：“紫苏叶、猴头菇、土豆，还有怎么使用这两根细细的树枝，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祭神仪式上，你不是已经不是行巫了吗？”
巫山月挠头：“啊，这个……”
别的小说里，兽神可能只是穿越女主扯的大旗。
但这个世界的兽神是真的会教给巫各种知识，再由巫传授给普通兽人。
花楹也是钻了这个空子，一开始就给兽人们留下了她是野生巫的认知，才能在祭神仪式上毫无阻力的取代原主成为新的行巫。
同样的，一个雌性已经被从巫除名，应该也无法得到超越普通兽人的知识才对。
对于这个迟早都会面临的疑问，巫山月早有准备，目光无辜道：“……也许你可能不信。”
“是我自己放弃当行巫的，兽神并没有抛弃我。”
庭芜微微一愣。
巫山月耸了耸肩，又说：“你应该听说过，我之前很喜欢金轮，想让他当我唯一的兽夫。可惜他喜欢上了其他雌性。”
庭芜是个聪明的兽人，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脸色有些难看：“所以你就为了他？”
巫山月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石锅。
嗯，快好了，这个量有点多，但庭芜和风回那么大一个雄性，不能多喝几碗，不对，贝壳吗？
她低着头，满脑子都是吃的，根本没注意到庭芜瞪了一眼风回，风回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汤好啦！”巫山月用一个闲置的贝壳当勺子，给每个人都盛了汤，“这个很烫的，小心烫到。”
说完，她也不等反馈，鼓着腮帮子吹了吹，喝了一小口，顿时被惊艳到。
这也太好喝了吧！
没有葱也没有蒜，更没有常用的调味料，只是简简单单的盐，反而让猴头菇和鸡蛋的香味更加浓郁鲜香。
风回从来都是给巫山月捧场的，半身倚在洞壁上，抿了一口，眼睛亮了亮：“以前我总觉得蘑菇干巴，吃起来像嚼树皮，没想到还能这么吃。”
“这里面似乎还有肉的味道，是刚才那些肉里的东西吗？”
巫山月：“对啊，那是从肉里炸出来的油。没有这油，鸡蛋蘑菇汤也没这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