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了解了一下,然后给飞鱼卫打过去电话,要他们派一些人过来。
自己是不用保护的,只要不动枪,他就是没事的。
但是草刈一雄不同了,他已经快60了,体力大不如前。
酒吧内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群随着节奏摇摆着身体垮。
秦峰挂完电话,在吧台前点了几杯当地的特色饮品,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草刈一雄喝了一口调好的圣罗兰葡萄酒,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喝了这杯酒,我的身体仿佛都年轻了许多。”草刈一雄笑道:“年轻的时候,我第一次去霓虹的酒吧,那时我应该是18岁,不,不对,应该是19岁,嘻,管他的。”
草刈一雄慢慢回忆了起来:“那天是我成年后的第一次喝酒,是我父亲带我去的,我父亲那会还是山田组的组长,那个酒吧是我人生第一次去,第一次喝,也是第一次打架。”
草刈一雄摆摆手。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都是过去式了。”草刈一雄摇摇头。
秦峰哈哈一笑:“别啊岳父,我想听故事。”
草刈一雄沉默片刻,道:“那你把这杯酒喝了。”
秦峰笑:“那我喝完,你一定要告诉我。”
说着,秦峰一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草刈一雄陷入了回忆。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
霓虹已经在开始忙于建设,世道非常的乱,以山田组为首的社团组织,在霓虹大肆活动。
酒吧里。
年轻的草刈一雄和他的父亲正在自己社团开的酒吧里喝酒,一行人也来到了酒吧。
“我就是那时候认识查哈的,他以前不叫查哈,姓井上,具体的名字我也忘记了,总之,他在当地是一个小社团的打手,被称为双花红棍之一。”
“小小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双花红棍之一了,很厉害吧?”草刈一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秦峰。
秦峰微微颔首,认同了草刈一雄的说法。
“所以我刚刚说的打架,其实严格来说,是被打,在我们山田组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打了,说给年轻人,年轻人都没人信。”
“我们山田组多厉害啊,吞并了整个霓虹所有的社团,怎么会被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社团给打了?你会不会也这么问?”草刈一雄问。
秦峰摇摇头:“这个我表示理解,哪个社团都有兴盛和没落的时候。”
草刈一雄继续道:“那会我父亲恰好去卫生间了,那些人来了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把我给打了一顿。”
“我爹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切,疯了一样的打他们,但是被他们给打成了重伤。”
“后来,我找人把我父亲抬到了医院,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如果你不狠,别人就敢骑在你头上拉屎。”
“为了我以后不会活在井上的阴影里,就必须站出来,打回去。”
“这不是我父亲对我唯一的一次教导,而是最后一次。”草刈一雄远目。
“五年后,我24岁,率领着山田组的一百名成员,把井上三百多人的堂口给剿灭了。”
“在这之后,又连续扫灭了对方的社团,对方老大惨死,井上被迫离开了霓虹,据说是去往太国了,后来我派人查过,他改名查哈,在当地建立了一个小社团,后来就没消息了。”
“直到几十年后,1990年,我才知道查哈在太国建立了一个当地最大的社团,叫坤泰社团。”
秦峰静静的听着。
“那这么说,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是你的老仇人了。”秦峰问道。
草刈一雄不置可否。
“估计这会他已经老的走不动道了吧,哈哈哈。”草刈一雄丝毫没把查哈放在眼里。
“现在也已经60多了,年轻时候被打的越狠,老了以后,越是苍老。”秦峰知道这个道理。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只见一群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的本地人走了过来,而且每一个人的手里都带着棒球棍。
这些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草刈一雄,以及他旁边的秦峰。
“这个应该就是查哈,也就是年轻时候的查哈。”
秦峰表示奇怪:“都过去几十年了,你还认识他?”
草刈一雄道:“他儿子在呢。”
秦峰早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似乎还是学泰拳的,看他手上绑着的白色的布以及装饰就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对方也走了过来。
“草刈一雄,好久不见啊。”井上脸带笑容。
草刈一雄笑道:“原来是坤泰社团的井上,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查哈才对。”
双方看似都在笑,但其实秦峰早就看出来,对方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