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痴痴的笑诶！”
“有吗？”
“当然有啊！”
听见肯定，季书雨手下意识摸向嘴角，
涣散的眼神才终于聚集，发现蓝听涟正有趣的盯着自己。
季书雨轻声娇呵道：“吃你的饭去。”
“咚！”
“呜，可是根本吃不下啊！”
碗底砸在木桌上，蓝听涟手扶着碗口有些愁眉的抱怨道：
师尊每天都将自己喂得饱饱的，
她只是想尝尝季书雨的厨艺，就此而已。
倒不是说不美味，
但是相比九峰的食物，作为初学者的季书雨，暂且落后。
季家没有什么诸如粒粒皆辛苦的家风，更何况蓝听涟是客人，
季书雨将木筷放在碗口，
“不想吃就放在那里吧，你要吃点饭后水果或者点心吗？我这去给你拿。”
将木筷斜插在米饭上，
蓝听涟突的就出现在季书雨身后，小手压在季书雨的肩膀，
“嘿嘿嘿，放在哪里了呀？”
“我自己去拿就好！”
肩膀上传来的压迫，季书雨有些无语，
她可不想在饭桌上与别人角力，老老实实说：
“甜点放在膳房的柜橱里，旁边的木桌上就放好了洗干净的水果，”
“如果你不喜欢吃这些的话，我去厨舍里再帮你切洗些别的。”
“不用了，不用了~”
小手离开季书雨的肩膀，不出几秒钟时间，蓝听涟就溜了进去……
等到蓝听涟再次出现，
饭后点心，水果，是饭后！
可是面前的萝莉显然好像有些误会，
“你不是囔到吃不下吗？”
果盘上的果核已经有了好几个，季书雨一脸狐疑看向蓝听涟。
“恩呢！这不才只吃一些吗？”
季书雨可不这么认为，一个灵果就有碗口大小，
就算不算上蓝听涟嘴里的那个灵果，果盘上的灵核也有四五个。
“不吃主食，小心营养不良！”
“怎么会呢？”蓝听涟叼着灵果摊摊手。
寒来暑未往，万花山上的深秋很快过去。
虽然地理偏南，正西方向还靠向一片湖泊，河流保温。
但是毕竟生活在山峰上，高度带来的降温，
一场大雪是少不了的。
一直到大雪消融，仅剩的余温又被积雪吸纳，周围环境的温度再次降低到一个层次。
往年这个时节，这个时间，季书雨都躲在房间，一边在窗口看雪景，一边看些怪异杂谈之类的小说。
房间里燃烧着御石用来给房间加热。
但是今年这个时节和时间，她却在户外。
被积雪挤压形成的冰渣子穿过衣物“侵入”进入膝盖，潮湿与冰冷让膝盖上的皮肉发潮发白，
“呼~”
少女取暖似的，将小手放在嘴前，四指沿着鼻翼聚拢，从口腔内吐出一口热气“解冻”自己冰冷的手掌，
很快又将手放下，放在自己胸口前。
随着时间在一点点渐渐流失，顾泽持续冷漠的处理，季书雨的道歉方式也越来越极端，
自从入了冬以后，她经常跪在这里，并且随着天气变冷，长跪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玉不琢，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