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
温迪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又成了摩拉克斯猜不透的样子。对方推开了他，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钟离看到对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讨论爱不爱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蒙德上。我早就说过，天理不会袖手旁观的，明天，那你就会见到另一个我。”
钟离回过神来，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突然之间收起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明显还有一些没搞清楚状况，钟离不解的“啊”了一声，迷茫的站直了身体。
他的确没有搞清楚温迪的脑回路，大概是因为……嗯，现在情况下的温迪要比正常情况下的温迪聪明一点点？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着距离。
“我的意思是，那时候你的反应，就会跟在这里我见到另一个摩拉克斯时一样。”
“我也曾想过，我也会是天理制造的人偶之一。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有灵魂，我有意识，我能明确的知道我要干什么做什么，我也明确的明白，我接下来又向谁靠拢。”
他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做的梦里的细节，合了合眼，咬着牙冷笑了一下，随即默默的开口：
“我是真的。”
“所以，你也是真的。”
似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所有的颓废和沮丧都消散了。对于温迪突然之间的转换，钟离到表示没什么，毕竟他说的对——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将重点放在明天的风神仪式上，不过听温迪的意思是……明天还会出现一个新的风神。他有些没理解：
“你的意思是，天理都是用人偶来约束你的？”
“不算吧，虽然她一直威胁我，告诉我，只要我不听她的话…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杀掉了我。”
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宛如夜空中一颗迷失方向的星辰，此刻闪烁着孤独与迷茫。
“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不敢杀死我了。是因为，我是一具完整的躯壳，是一个不可以被毁灭掉的真实存在的人吗？”
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在摇曳的灯火中投下淡淡的阴影。温迪坐回了床上，踢掉了鞋子看着还保持着站立姿势的钟离，他补充：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天理故意控制我……所以设置了一个摩拉克斯的人偶吗？可这样不对，摩拉克斯，我没有见过你，在我的记忆之中没有你所描述的一切。”
的确是这样，钟离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个人的矛盾更深，钟离率先软下性子：
“从你的视角看去，谁都是不完整的。”
“我是为了拯救和你一样深陷困境，对自己的存在有所怀疑，彻底听命于天理的其他执政。”
“仅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结局应该是自己期待的才对。可不知为何，巴巴托斯的呼吸微微一颤，感觉到心在一瞬间跌至谷底。眸中划过一丝不甘，他闷闷不乐：
“那就睡觉吧。”
“晚安。”
说着，他自顾自的上了床，翻身盖被子，只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